“是这个吗?”绍筝擎着个桃核大小的橘色球体。
“啊?”要内丹何为?
“切!”狐狸嗤笑她,“我还是教、主呢!”
狐狸经此一战,内息已乱。修仙一途,全仗炼气锻体,内息若岔了,便是性命之忧,是以它一心调息导引,外伤也顾不得,绍筝来去更顾不得了。
“小小孩儿,胡说八道!”狐狸哼道,竟透着一丝如有若无的妩、媚。
狐狸还在调息。绍筝没敢打搅,她拿出竹筒,喝了两口解渴,用剩下的水冲刷了狐狸腿上和腹部的伤口。冲得洁净了,又将采来的草药嚼烂,谨慎地抹在狐狸的腹部。接着,寻来两根洁净的树枝,折得大小适中了,先摸索着狐狸折断的腿骨,谨慎改正了位置,然后从本身的青布短衫上撕下布条,把两根树枝细心捆扎在腿骨两旁,绑得健壮了。
从血肉恍惚肚肠外翻的狼腹中掏内丹真不是甚么镇静的经历,绍筝忍着恶心摸索。
“快去!”狐狸语气透着不耐。
“你倒是不怕。”狐狸微微惊奇。
“……”绍筝很想撇下它不管,有求于人还如此理直气壮,可又觉见死不救有违道义,被个狐仙教唆总不是甚么丢人的事儿吧?绍筝自我安抚。
绍筝依言,背起药篓,又揣好了竹筒,把狐狸抱在怀中,谨慎地躲过它的伤口。狐狸见她如此谨慎翼翼,不由心中暗笑。
“哼!陈腐!”狐狸轻嗤一声,“这人间本就是弱肉强食,输了便输了。这几头狼,是我死仇家派来杀我的,若非你助我,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我了,被吞掉内丹的也是我!那三头狼修为平平,不及这两端战狼,内丹天然也就逊了一筹,不取也罢。”
狐狸吃力地仰开端,看看她,“你去,把那两端银狼的内丹取来。”
“是……朋友吧?”狐狸盯着她的双眸,“真难以信赖你只是个孩子。”
“好!”绍筝满口承诺,没一丝踌躇。
狐狸见她古怪的神采,不由莞尔,扯动腹部的伤口,又疼得抽、冷气。
堪堪两刻钟,绍筝气喘吁吁地跑返来。身后背篓里堆着几把疗伤草药,又谨慎地从怀里取出个竹筒,内里盛着打来的溪水。
“你好些了吗?”绍筝见她已有表情调笑了,应当好多了吧?
“你朋友?”是人还是兽?
“你还好吗?”绍筝抬起狐狸的左前爪,谨慎地检察。
“吃了。”狐狸懒懒的。
狐狸微微点头,受了她一拜,“你助我御敌,我自当感激你。”
“不是,”狐狸眼中透出一丝迷离,“我想起来一名故交。”
“弄、疼你了?”绍筝觉得本技艺下没了轻重。
“啊?”绍筝嘴圆得同那内丹普通大小,看看内丹又看看刚被掏空肚腹的银狼,如许真能够吗?
“嗯。腿脚还是不灵光,还要劳烦你替我护法。一两日大抵便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