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孟交代了医士几句,回身出帐,风灵一撩帐门跟了出去,她不知拂耽延在哪一帐,便一起跟着韩孟,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帐前。
“是我失控了,原不该……对不住。”拂耽延自凳上站起家,慌乱地去寻洁净衣裳,却魂不守舍地拿了那袭染了脏血的。
风灵摇了点头,又嘟起嘴点了点头,“你恼我,便疼,不恼,我便不疼。”
话音未落,横里冲出一骑,照着拂耽延又飞来一箭,旋即扔开强弓,从腰后抽出一柄宽口弯刀,飞奔过来。
右面突厥马队中领头的大将呼喝一声,摆布两军又向中间围攻了畴昔。那突厥大将见拂耽延带着风灵呈现,倒是欢畅,举起手中的弯刀晃了好几圈。
突然有一股力,顺着她的手臂,将她拉了下去,下一息她便已跌坐在了拂耽延的腿膝之上,紧贴了他光裸着的前胸,只觉他胸口蕴着一团炽热。来不及羞臊,他的脸便已凑了过来,炽热的口唇碾压过她微凉的唇,高直的鼻梁在她的脸颊上蹭过,湿热的气味里仿佛还带了一丝血腥味儿。
风灵挑起帐门进得帐内,拂耽延正光着上半身,自行擦拭着右肩头的一道刺伤,那伤口太靠肩后,他够了几次皆未着,反倒牵涉了另一处的伤,疼得他两道浓眉拧在一处,原就高压的眉头压得愈发低了。
隔了半晌,风灵正沉浸得有力自拔时,拂耽延却好似俄然觉醒了普通,顷刻离了她的唇舌,放开先时还紧搂着的她的腰肢,坐得端直,扣着她后脑的手掌轻推了她一把。
这边关押看管着贺鲁,那边有府兵忙着打扫疆场,死伤堆中翻找还活着的同袍,捡回有效的铁器兵刃。贺鲁带来的人马死伤大半,府兵与处密部的统共折损二十余人,顾坊的部曲重伤的很多,却都活着。点算时韩孟诧异道:“以往倒真是藐视了你们大商户家的部曲,当真战起来,竟比平常府兵还强些。”
有个疑念俄然在风灵脑中一动,她向韩孟问道:“这一起皆未见府兵跟从,你们来得怎如许快?”
白净的小臂上那一大片的淤青,又在拂耽延的面前晃了晃,他指指身后的那堆药罐,“能自上药的伤处,便自摒挡摒挡,此地也觅不到女医来瞧伤,触不及处……待我返来替你措置。”
拂耽延策马绕过土坡下的峭壁,流矢飞箭般地直突入混战中,手中的马槊一起挑开举弯刀冲将上前的突厥兵,所过之处血水四溅、黄尘飞扬。
风灵惊得脑中一片空缺,下认识地今后躲,却发明后脑教一只大手掌扣着,用力地将她向前按压,脱逃不开。疾风骤雨似的亲吻令她喘不上气来,她的双手无处可放,只得搂在他的脖颈上,又怕压到他的伤处,不敢着力。
及到播仙镇,世人皆安设了下来。镇上医者未几,尽数都被拂耽延召了去替伤着医治。部曲们挨着府兵支起了帐,才将受伤颇重的那几个安设好,韩孟便领着一名随军的医士及两名本镇上的医士过来了。
风灵谢了他,又向他问了拂耽延可有受伤。韩孟却道:“还不知有无伤处,都尉不准医士来看,只教他们尽快救治伤了的兵卒。”
韩孟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下颌的一片短髯也跟着颤抖,“我倒是晓得你每个时候派人四下探看。可探到有支商队跟了你们两日?”
窘得她只会摆手遮脸,撒开腿逃开,平素的凌厉全无踪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