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拂耽延先突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鄙人冒昧,敢问……令堂名讳。”
拂耽延依言低头咬了一大口,嚼了几下,倒是失了神。
不待拂耽延应对,她又一把撩开垂挂在肩颈一侧的发辫,横着脖子凑到他近前。“另有这儿,若无都尉相救......”她将颈子一歪,做了个夸大的断脖的行动,“风灵的脖颈早被拧断了。”
“不,不。”风灵仓猝点头:“阿嫂知悉便知悉了,只求阿嫂莫再提及,风灵自行筹算。”
风灵就势在石阶上坐下,托腮抬头端视他的古怪神采。
“延都尉……”风灵四下张望一圈,仆婢们见方才的风波已过,又都回到院子,按部就班地接动手中的活。她支起胳膊肘,谨慎地碰了碰他的胳膊,轻声道:“我们返来已将满一月,不知都尉可查清了……究竟是那个向贺鲁通风报信,在‘鬼打墙’设伏拦袭?”
拂耽延捧着热腾腾的粔籹也不好一走了之,便也一同坐下。“先母,郡望亦在江南道,曾在蔡国公杜公府上奉养夫人,因夫人不喜油腻,故先母别出机杼地以蒸代煎,也制如许的粔籹。一时睹物思人,失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