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自发后脖颈一凉,忙缩了缩脖子,点头不迭。(未完待续。)
风灵细声长叹,仿佛能懂那位夫人解甲时的落寞,眼眶模糊发热。
“那些年里,先皇后一无所出,精华夫人倒得了个孩儿,便是那牌位上的汝南郡公主。按说亲王庶出之女,原不该有公主的封诰,只因亲王爱好至极,出世之初,便向高祖讨要了敕封,保重之深,可窥一斑。”
“背面几年,隐太子与秦王相争愈烈,竟至构沦陷毒的境地,秦王暗中接回杜公,我们天然也跟着回了长安。杜公运筹帷幄之下,有了厥后玄武门那一役,世人皆知,这你也该晓得。”
拂耽延亦是茫然,将长生牌位置于身边:“明日回城,找到阿满婆好好问她一问便是。”
风灵忙又乖顺地依偎进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和仿若发自胸腔内浑厚声音。
“过继的那二子年稍长,倒还罢了,只那季子还是个垂髫小儿,夫人如何能放心,却又不得不去。精华夫人本执意不肯嫁予秦王为妾室,为了小侄儿,竟也肯了。遂入弘义宫为妾,依仗着秦王宠嬖,将小侄儿带在身边,亲手教养了几年,护着他安然安康地长成。只自此精华夫人解甲归田,再未回过骁骑营。”
“可你方才说汝南公主尚活着?”风灵在他胸前蹭了蹭脸,悄悄抹去眼角的一颗泪珠子。
“那位公主厥后如何?”风灵吸了吸鼻子,瓮声问道。
拂耽延站起家,自供案上又将那长生牌位拿起,拈在手中,借着弱光几次看了几遍。风灵伸脱手指头,在牌位背后自刻的笔迹上来回摩挲了几次,百思不得其解:“长安距此地足有五千里之遥,缘何长安的那段经年秘事,要埋没于此。这小窟与阿满婆又有何干系,与柳夫人又有何干系?”
风灵柔声叹道:“她授你义理,引你正道,才培养本日的拂耽延,才教我得夫君如此。你说我谢她该是不该?”
“公主薨落,人皆知是恶疾忽发,我亦未曾有疑。可刚才见了长生牌位,且那壁画清楚有所指,大有蔡国公夫人带走公主的暗意。另有贵妇人坐视宫人遭戗杀的画面。为何那些宫人活不得?我私猜着,只怕是……先皇后不肯公主下落教旁人得知,干脆,悉数灭口了,故而有了昭庆殿宫人的往生牌位。”
“你又安知她肯说实话予你听。”风灵咕嚷道,满腹迷惑,“我倒是觉着,阿满婆指不定便是当年知情者,她有亏于心,便在此处悄悄供奉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