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几近想要捂住眼睛了,却强忍着没有,心中悄悄嘀咕,不晓得今后会不会长针眼。她慢悠悠地挪畴昔,为皇甫无双敷了药。
花著雨干笑着说道:“主子方才来时已经上了药,不消耗事了。”
炎帝点了点头。那些奏折上,说皇甫无双断袖之癖的,实在没有切当证据,所提的夜游和跳舞,也都被一一辩驳。看来,此事是那些大臣危言耸听了。
四十大板,固然比杖毙轻多了,不过,身子弱的人被打了四十大板,也算是丢了半条命了。炎帝固然没有直接杖毙她,对她还是有戒心的,这顿板子,就是警告了。看来,今后在宫里应当更加谨慎了。
或许是因为被大臣们的奏折所影响,原觉得花著雨的面貌必是极其妖媚,却不想竟是如此清绝雅丽,透着难言的贵气。一双眼更是波光流转,如流泉般清澈。
花著雨运起内力,生生受了。臀部固然疼,但还不至于血肉恍惚,皮开肉绽。不过,花著雨还是要装着模样,在床榻上趴了两三日。
炎帝看了,时而拧眉,时而点头。待一舞结束,问身侧的常公公:“常公公,你感觉这舞妖狐媚人吗?”
花著雨渐渐挪到皇甫无双身前,皇甫无双伸手就要去撩她的衣袍,检察她臀部上的伤势。
“那本太子看看你的伤势,要不是本太子也伤着,早就看你去了!”皇甫无双笑嘻嘻地说道。
皇甫无双闻言,顿时瞪圆了一双乌眸,哀怨地看着她,“提及来,此次也是本太子惹的祸,要不是你帮本太子惹到了姬凤离,他也不会如许对于你!如何着本太子也该为你上一次药,不然本太子内心过不去!”
常公公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躬身答道:“禀皇上,主子感觉此舞极是都雅,但也不失大气,仿佛算不得妖媚。”
炎帝算起来约莫有五十岁的年纪,轩眉斜飞入鬓,双目深沉如潭,披发着锋利的光芒,鼻梁挺直,薄唇微抿,透着一丝刚毅和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看得出来,炎帝年青时,也是一名俊美的男人,如本年纪大了,但还是看得出当年的风采的。
炎帝说完,一甩袖子,便带着常公公和一众小寺人浩浩大荡分开了东宫。
到了第四日头上,花著雨才慢悠悠地到皇甫无双的寝宫去存候服侍。
“殿下您可千万不要对主子这么好,主子真的受不起!”花著雨几近想告饶了。
“那好,你便将当夜在康王宴会上的剑舞再舞一遍!”炎帝深沉的目光在花著雨脸上顿了顿,随即移开。
炎帝皱了皱眉,看了看皇甫无双满脸的泪水,冷哼道:“闭嘴,成何体统!无风不起浪,你常日里恶劣浪荡惯了,也怪不得大臣们猜想。偷偷出宫夜游,闲来无事还听琴作乐,今后这些都改了。本日,朕还是要好好罚你的。元宝,你教唆太子听曲作乐,罚你四十大板。至于太子,罚二十大板!如果今后再让朕听到关于你们的风言风语,毫不轻饶。”
“父皇,那些老陈腐就是见不得儿臣有一两个贴身服侍的得力之人,元宝没做错甚么,就是服侍得好。夜宴上,儿臣是输了酒令,怕被大臣们笑话,才让元宝替儿臣剑舞的,不想元宝的舞压了他们的风头,他们这是妒忌。父皇……”皇甫无双泪水涟涟地趴在地上哭个不断。
皇甫无双还在床榻上趴着呢,虽说他挨的板子比花著雨少一半,但是,对于他如许柔滑的皇子而言,倒是很重的奖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