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眉头一蹙,笑道:“我不是怕打搅相爷吗?”她抱着琴,安步向凤园而去,不一会儿便到了姬凤离的寝房外,渐渐推开了门。
如果换了以往的她,花著雨想她或许会被他迷住,但现在,她对他免疫,就像她对瘟疫免疫一样。
姬凤离仍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式没动,他上身内衫,如云般散落敞开,暴露了大半个胸膛,健壮而性感。上面的纨裤也是被撸到了腿弯处,整小我衣衫不整,格外有一种慵懒惰漫的气质。黑亮如墨的发不羁地披垂在肩头,非常勾魂。
花著雨回身坐在屋子中的卧榻上,单手支着下颌,有些百无聊赖。女子低低的娇呼声从床榻上传了过来,花著雨只感觉鸡皮疙瘩都渐渐地起来了。不是吧,姬凤离该不会是有如许变态的癖好吧,喜好当着别人的面和女人亲热!
“相爷……”女子哀怨地抬眸,低低说道。
“相爷,我将清潋给您送过来了。”花著雨的声音在阴暗的室内泠泠响起,话音方落,她便顿住了脚步。
花著雨眸光一凝,本来,她已经下定决计要观赏到底了。不明白姬凤离何故会俄然停止,心底深处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说到底,她还是黄花闺女,如果姬凤离不断止,她也拿不准能不能真的重新观赏到底,毕竟这不是观赏战事,也不是观赏比武。这类事情,她可不想别人教她,她想让她将来的夫君教她。
她缓缓走到他身前,将他身上的内衫拉紧,穿好,再将红色宽袍披在他身上,拿起玉带,绕到他身后,为他束上玉带。
“相爷,另有甚么事?”花著雨笑意盈盈地问道。
花著雨凝了凝眉,他既然不在乎被别人看到,那么,她也不介怀看一看。她哈腰将空中上的琴抱起来,徐行走向室内。绕过屋正中的卧榻,缓缓走到几案前,“相爷,是放这里吗?”
红木几案上,白釉酒杯里,还剩半杯胭脂红的酒,该当是姬凤离方才剩下的,淡淡酒香扑鼻。
女子本来正悲伤欲绝地从姬凤离身高低去,腰间却俄然一紧,那本来正推开她的手此时已经滑到了她的腰肢上,搂着她,将她压在了他身上。女子心头一阵狂喜,相爷这是悔怨了吗?乌黑的手臂再次伸出,搂住了姬凤离的脖颈。
姬凤离懒懒靠在床榻上,凤眸轻眯,朝她望来。潋滟的眸中光芒掠过,致命地撩人。
姬凤离定定立在那边任由她摆布,面色冷酷地凝睇着火线。感受着花著雨的气味在他身侧流淌,带着一丝模糊的淡香。她极其谨慎翼翼,但是,还是偶尔会碰触到他的肌肤,那种轻触让贰心头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他的眸光,不自发地跟着她流转,直到望向面前人儿的红唇,他好似被蜇了普通将目光转了开去。
花著雨惊愣地顿住了脚步,面前的床榻上,姬凤离神情慵懒地靠在那边,一个女子,一丝不挂,正依偎在姬凤离怀里。旖旎的灯光,含混的氛围,相拥的男人和女子,花著雨天然晓得他们在做甚么。
姬凤离凤眸微微一眯,冷冽如冰的眸光从花著雨脸上转开,淡淡说道:“滚!”
偌大的寝房内,只亮着一盏琉璃灯,披发着清幽的光芒。花著雨本来迈出来的脚缓缓收了返来,但是,想起蓝冰说的,她现在身份但是个男人,过分在乎是不是会让他们思疑她是女子?想到这些,她又徐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