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衙役进门见有如此多的人,一时胆气壮了,号召着道:“兄弟们,先把这乱民拿下也好问罪!”
风独影只是冷冷瞅一眼地上痛呼连连的两个衙役,便回身步下台阶,半晌便跨过门槛往里走去,倒地的两个衙役见之赶快忍痛爬起家来去追她,并一边大声叫唤:“快来人!有乱民突入府衙!”
“本将去海家村的海幺叔家住几日,帝都若来人了让他们直接来海家村就是。”风独影叮咛一声便出了许府,府门外一名年青小厮牵着匹玄色骏马早早候着,她接过了缰绳悄悄一跃便飞上了马背,鞭子挥下,骏马便驮着她飞奔而去。
沛城虽小,但地处东方,气候温润,有良田膏壤,又海产丰富,以是非常敷裕,这府衙便构筑得甚是气度。朱色裹着铜皮的大门,一米高的青石台阶,阶下立着两尊庞大的石狮子,门前还站着两名带刀衙役。
“府尹起家。”风独影凤目一垂。
许夫人忙承诺:“是。”
许淮一跪,堂中那些衙役便愣了神。
“尔等还不快与将军见礼,此乃凤影将军玉驾至此!”许淮回转头喝道。
“好!”众衙役齐声应道。
然后一人抢先冲风独影走了畴昔,伸掌想将她拿住,只是手还没伸到,风独影足尖一抬,刹时便把那人踢翻在地。此举顿令众衙役惊了惊,而先前的两衙役顿叫道“兄弟们,这婆娘有些工夫,我们一齐上!”因而又有三人上前,却还是被风独影刹时踢翻在地,这一下惹得余下诸人既惊又怒,刹时齐向风独影冲了畴昔,扬拳挥掌,气势甚勇。而风独影却只是左手提承担,右手拔太长剑,亦不出鞘,只是扬剑一番抽、打、点、刺,堂中便痛呼哀鸣此起彼伏,半晌工夫,方才还气势汹汹的众衙役已全数倒翻在地。
“何人要见本府?”许淮理了理被扯乱的官服,昂首瞥见了端坐堂上的风独影,不由愣了愣,想衙役所说“胆小包天”倒不假,这女子竟敢坐在他的椅子上。再目光一转,见长案一断为二,众衙役皆描述狼狈神采又畏又惧的。他少时也曾看过几本闲书,以是见此景象暗思莫不是哪方侠女要为甚么冤案找上他不成?
“去唤府尹过来,莫叫本将再说第三遍!”风独影目光冷冷一扫,堂中诸衙役门外众百姓只觉似有寒刀刮面,心头生出害怕,不由自主便噤声气气。
有的问那两衙役如何回事,有人则喝问何方刁民竟敢擅闯府衙,有人则直接叫唤把这乱民先拿下再说……一时堂中人声嚷嚷,而府衙门外许些行人亦悄悄围上前来看热烈。
这大半天的赶路,沿途颠末的一些车马总会扬起道上厚厚的灰尘,是以风独影满身高低除一双眼睛还是清湛清楚外,其他无不是蒙在一层黄黑的尘灰下,又兼一身灰不灰黑不黑的补丁连补丁的渔妇装,头上还裹着一圈土色的布带,那模样比叫花子好不到那里去。
许淮起家,恭谨的问道:“将军这是从哪来?下官闻说将军在追击北海王途中受伤落海,陛下焦炙万分,已书记天下找寻将军,幸将军无碍,在沛城……啊!下官胡涂!看将军神采怠倦,定是旅途劳累,不若先去梳洗安息。啊!将军还没用午膳吧?还是先用膳吧……来人,快去备膳!唉呀,这府衙多有不便,将军还是先去下官家中安设可好?家中有山荆婢女……”他一番话颠三倒四的,显见是过分冲动,乃至有些语无伦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