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独影却并未曾看他,而是望向姚瑗,“姚府尹,现在厉都副是何罪?”
姚瑗目光一转望住厉刚,两道粗眉紧舒展成一团,语气中难掩肝火,“厉都副,徕城的兵权是在你手,统统的兵马是归你管束,可那是陛下是主上赐赉你的权力,并未曾赐给你的儿子!现在他竟然为报一己私仇便随便变更军中兵士,你这是纵子行凶!是懒惰军务玩忽职守!并且,甚么时候徕城是你厉刚的徕城?徕城的兵马又何时成了你厉家的兵马?徕城是大东朝的,这数千兵马是大东朝的,是为保疆卫国的!就凭你之所作所言,当是撤职削名充边役使!”
厉刚嘲笑,站起家,披出腰间佩刀,“本日踏入这都副署的人都别想再踏出门去!”
“带统统兵士马上回营,每人杖一百军棍,以示惩戒!”风独影道,“你降为百夫长,自领两百军棍!”
听到这话,风独影抬眼看一眼这位徕城府九姚瑗,中等个子,肤色焦黄,额头上横着深切的川纹,颔下一把短须,看起来像个不得志的墨客,但现在瞋目挺腰,竟然也有了几分伟岸之气。
“南宫秀。”
厉刚手中刀掉在地上,“她是谁?”
厉刚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部属在。”南宫秀躬身上前。
这刻那被扛着来的男人才是能出声了,一边清算着官袍,一边气愤地冲着扛他的南宫秀叫道:“你这可爱的贼子,为何挟制本官来此?”
他一跪,顿时演武场的统统人及门口的百姓都回过神来,跪了满满一地,“拜见主上,拜见清徽君!”
“好!”厉刚恶狠狠扫向风独影几人,“尔等想束手就擒还是想来个病笃挣扎?”
南宫秀倒是笑眯眯的,“姚大人,这里有件案子急需你来审理,仓促之下只能无礼了。”
“哈哈……”厉刚嘲笑,“撤职充边――你姚府尹还没这个权力!”
厉翼颤着身子不敢出声。
“爹!我不想死!爹……我不要死……”厉翼涕泪交集地哭喊着。
厉刚神魂略略归位,赶快为儿子讨情,“主上,还求主上宽恕,他统统的罪恶都是因罪臣而起,还求主上看在岳丈杨大人曾为主上效力尽忠的份上饶他一条小命,我厉家就这一根独苗,请主上开恩。”
“臣在。”门内跪着的校尉赶快奔上前来,满头满脑的盗汗。
也在现在,蓦地传来叫唤:“主上,请为草民升冤啊!”
“你!”姚瑗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刻,演武场上的人还未反应过来,都有些迷惑方才是否听错了。
“是!”校尉保得性命顿松了口气。
“这会你倒有自知之了然。”风独影嘲笑一声。
姚瑗并未曾重视门口,他现在只是气愤地盯着厉刚,“以往参你厉刚的折子送去都石沉大海,想来厉都副的岳丈杨大人功不成没!那此次本官便拼着不做这徕城府尹,亲身上王都拦主上玉驾,需求将你父子二人在徕城所作所为禀告主上!”
“臣在。”厉刚抖着身子垂首。
“姚瑗!”
“南宫秀!”一向沉默着的风独影蓦地唤道,声音迟缓而降落,可闻者却无不自那声音里感遭到了压抑着涛天肝火!
“与孤拿下厉刚!”风独影目光冷冷地看向厉刚。
“臣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