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凤影空来 > 十、德音莫违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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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役点点头,走开了。

“甚么人?”府前衙役当即拔刀相护。

白意马摇点头,然后回身目不斜视的步下台阶,乘轿回府。

白意马看着北风里少年的身子冻得颤栗,却跪得直直的,乌青的面孔上一双清湛果断的眸子,不由悄悄感喟一声,然后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少年的身上,转头对身边那名衙役道:“你领他去见他父亲吧。”回顾之际,眼角余光瞟见数丈外的巷角立着一道人影,目光一顿,缓缓移目看去,巷角的人影伶仃惨白,已非昔日的绮颜玉貌,只眉梢眼角依带着一份往昔的柔曼,她哀思的眼神体贴的看着地上的少年,仿佛感到到他的目光,她抬眸向他望来,两人隔着数丈之距,隔着十余年光阴,冷静相视,相互都已脸孔全非。半晌,她向他点头一礼,纤瘦的颈脖弯出一道温婉的弧线,仿佛一个祈求,又仿佛是道别。他微微点头回礼,然后收回目光看向地上跪着的少年。

凤荏苒白绫他杀。

“父亲!”凤无衣急步上前,却只能隔着牢栅相唤。

凤荏苒目光望向牢门前,见无人影,才抬高了声音道:“无衣,为父现在所说的话你要服膺在心。”

“是。”衙役回声。

自圣旨降到凤府,府中已是乱作一团,他本是想入宫去求姑母凤妃相救,可昔日畅达无阻的宫门前获得的是横眉冷叱,那刻他才觉悟,本日凤家已非昨日凤家。他沉着下来后,已知凤家无救,他独一能做的便是见父亲最后一面,可牢前的牢卒称无陛下旨意不能相见。现在要求圣旨那是比登天还难,走投无路之下他服从三姑凤蒹葭的指导,等在解廌府侯着白意马出府。本日一天,已让这个侯门公子尝尽人间冷暖,现在白意马一件披风,让他几近冻僵的身子一暖,不由得心中一酸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他虽是少大哥成,可毕竟只十六岁。

“走!”凤荏苒闭上眼。

“儿记着了。”凤无衣思及父亲死期期近,顿又忍不住流下泪来,“只是,父亲……您……”哽咽数声,倒是没法成语。

凤无衣抬手擦去脸上的泪水,提过一旁的竹篮,“父亲,这是儿带来的酒,儿便在此拜别父亲,愿父亲一起好走。”他跪倒在地,重重叩首。

凤无衣却抬头望着白意马,“大人,草民之父罪不成恕,草民自不敢苛求宽待。草民身为人子,只想给父亲送一顿饭一壶酒,已尽人子之情,还望大人仁慈,许草民之请。”

初九,卯时。

凤无衣拭泪点头。

凤荏苒眼角排泄泪水,可身子却纹丝不动。

“父亲。”凤无衣一向强忍着的泪终是流出。

凤荏苒听得唤声,坐起家,见到儿子眼中闪过欣喜,面上却皱着眉头道:“无衣,你不该来。”

凤无衣回过神来,忙向白意马叩首,“多谢大人,草民至死不忘大恩!”

凤荏苒却放开了儿子的手,然后渐渐抽出本身的手,“好了,为父要说的便是这些,你去吧,这不是久留之地。”他细细再看儿子一眼,然后决然背回身去。

“我们五大师族虽助陛下鼎定天下,可现在已成陛下之忌。梁铎临死一招虽无根据,可陛下必定记在心上,便是一时不动,他朝对于起来,梁家便是凤家的写照。本日我凤氏虽倒,可除为父一条命与些身外之财,一族之人俱安,更首要的是娘娘与五皇子安然,只要他们在,我凤氏不断。”凤荏苒握住儿子之手细细叮咛,“为父身后,你带领族人移居效野,闭门读书,韬光养晦,只待机会一到,自有我凤氏崛起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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