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也没想到她竟然一口说出这把古剑的渊源,一时怔忪不语。这把剑在他削发修道前便佩在身侧,修行太久,目睹无数的盛衰起落,百年前的影象至今淡得快寻不到存在过的印迹了。淳和的一句话,就像锁孔中的一把钥匙,模糊令他想起些幼年纵马浮滑的旧事来……
幸亏淳和身腰矫捷,七扭八扭地竟然给她挣了开,气得炸了毛:“我说你一大早不给老子扇扇子,把老子差点热成一条烤鱿鱼!你说,你是不是去见梼杌那只妖怪,还被他洗脑了!”
顾云咳了声,交代紫真自行练剑,没两步到了半月门下,望着淳和混乱的长发直皱眉:“如何就这么跑出来了?”
淳和长长的睫毛抖了一抖,今后退了退,离夏少臣远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又返来了!蠢和每天都要给顾楼主闹一闹心,夏种马还从中煽风燃烧,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就是虐的节拍呢!!!!给花我就奉告你们!(打死……)
手背贴了贴她的脸,冰冷的哪有一丝热气,道是蛟龙血凉,确然不错。顾云看着她,低低笑了起来。这丫头睡得实在太憨,半边小脸在竹席上印了满满的红痕一点都没发觉。
故意偶然偷窥淳和他们的紫真手腕不稳,一剑刺进了树干里。
“热……”淳和抱着瓷枕半醒半睡的,鼻音憨憨的。
裴倾在门外已站了一刻钟了,淳和支着脑袋看得快睡着了,在她快闭上眼时裴倾排闼的手快速又放了下来。淳和在内心骂了声:“卧槽。”眼看着裴倾决然回身拜别,长瘦的影子被阳光拉成条细线,一折即断似的。
顾云在快意楼中时并不佩剑,开门做活力和蔼至上,剑器在身未免戾气太重。此次来绛州,丰容见顾云有利器傍身,叨教过掌教后将顾云曾经的佩剑偿还于他,也算是物归原主。
明晟和淳和的辩论因夏少臣的俄然到来无疾而终,淳和第一次感觉夏少臣那充满种/马气味的声音是那么动听可亲。
夏少臣摸着下巴道:“小阿淳一向想成仙我是晓得的,这根基是每一个妖怪的终究胡想,能够了解。但要成仙,为何恰好跟着顾楼主你呢?”他看望地看向顾云:“莫非前段时候道宗哄传的那本仙箓,与楼主你有所关联?”
“都在这就好,”不知何时来了的顾云立在门外,沉黑的眸子悄悄在淳和身上一扫而过,然后看向夏少臣:“裴大人失落了。”
紫真聚精会神比划着剑招,半途清算时故作偶然地瞥过顾云腰间玄色湛然的长剑。这把剑从回到顾云手中后,紫真就没见过他拔出过,即便是在天水山,救出淳和时,顾云也只是以鞘上剑气击退不化骨。
“等其间事了,我们就回琼云,”顾云轻揉着她脸上陈迹,留意着她的神采:“你如果不肯意,我们就去雍州的池越城,那边也是个避暑胜地。”
“昨晚是昨晚,现在是现在!”明晟不耐烦地一把将床上的玉石十足装回她小百宝囊去:“此次的事非同小可,不管是绛州还是裴倾都是天命所定。至于你心心念念的阿谁牛鼻子,他如果执意插手,天王老子也救不回他,也是他该的!”
淳和摸了半天,喜好是喜好,但她还是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她自我安抚道:“归恰是你的,和我的也差未几。”她和对肉骨头垂涎欲滴的小狗一样眼巴巴地看着顾云:“我想看的时候,你就拿出来给我摸摸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