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闲事。”
“跟谁‘小爷’‘小爷’的呢?”
“讨情?我犯得着么?”顾滕摇了摇扇子,“不过是两个丫头,实在无礼的很。”
“嗯?”
都城里头有人压着束手束脚发挥不开,便定了江陵,有陆长风的名头镇着,倒也顺风顺水的很。
“谭家的事,昨儿酒吃多了,没来得及说。”
“你先回德馨院罢。”陆长风对初丹叮咛道。
“我晓得。”他道。
“哎呀呀,真真儿叫人悲伤,本来哥哥你是过河拆桥的人。”顾滕挑眉瞄了一向站在中间的初丹一眼。
“你还没说如何就晓得我晓得了?”
陆长风放下茶盏,不动如山,“阿谁是新来的,还未曾调教好。”
就这,归去还被老头子好一顿臭骂。
“算了算了,既然哥哥要护短,我说甚么都没用。”
他附在陆长风耳边说了两句。
“又放甚么屁呢!”
打小到大,他只在谭家一件事上头抢了风头,给陆长风报信。
顾家老爷子前头有个大儿子,比顾滕大了十来岁,该扒拉的早就扒拉完了,顾滕虽有现顾夫人护着,到底落了一截。
“嘿嘿,弟弟不是被阿谁丫头气胡涂了嘛!”
陆长风一噎,心道人家跪着和你有甚么干系?
顾滕就做出个委曲的模样来,巴巴儿隧道:
她总归是刚来,不免不如念波等人知礼,倒是他有些峻厉了,面上却瞧不出甚么来,闲闲问道:“说完了?”
得亏他跑得快,找了个由头前后脚来了江陵,不然还不晓得要受甚么罪。
陆长风神采稳定。
“新来的?”
“看来哥哥是早就晓得了?”顾滕凑了身子畴昔问道,手上却拈了块翠玉豆糕吃,“那我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陆长风无可无不成的,念着从小到大的情分就应了,此次顾滕便是打着这个灯号来了江陵。
陆长风就斜他一眼,“没完了是不是?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好嘞,那我转头就给他说去,真是便宜他小子了。”顾滕“啧啧”两声,“另有件事。”
“做归做,不准拆台。”陆长风肃声道。
“嘿嘿,倒是我浑忘了,那里另有国公府陆家四爷不晓得的事情?”顾滕吃了一块糕,也学他慢条斯理地端茶吃了一口,“除了谭家那一桩,是也不是?有道是当局者迷,哥哥不晓得也是普通,实在不算甚么,嘿嘿,嘿嘿。”
但到底内心头略舒坦了些,感觉顾滕固然没个靠谱的时候,话却没说错。
“原是在这儿等着我呢!”陆长风轻笑一声,“如何,甚么时候跟我也学了这些个道道?想要讨情直说就是。”
“嗯。”
“四爷,茶来了。”
此时一双凤眼弯着看人,不知勾走了多少小娘子的心神。
“哦――难怪了,我就说哥哥院子里头如何会有这类不懂礼数的下人。”顾滕抓抓头,“那就算了吧,别让她跪着了。”
顾滕又拈了块山药莲子糕吃了,略有些苦,便放下去,又道:“对了,陶庭那厮晓得后,直说我们俩不刻薄,要不……”
“那……”
前段时候顾滕找上了陆长风,求他帮着参一股,做点不入眼的小买卖。
“说罢!”
初丹眼波流转,袅袅朝二人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陆长风嫌弃地瞥他一眼,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