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儿呢?如何也不会砸了哥哥的名头不是。”
顾滕点到为止,转而道:“是这么回事,弟弟我不是来江陵做点小谋生嘛,多亏了哥哥您照顾才有了转机,昨儿底下人来报……”
“跟谁‘小爷’‘小爷’的呢?”
“那我可说了?”顾滕就道,“小群就罢了,我多少晓得一点,阿谁叫甚么月儿的,可老是你家丫环不是?”
“不吃拉倒!”陆长风好整以暇地端茶吃了一口,比他还淡然。
“我就说嘛,还是哥哥你稳妥,这会儿另故意机坐在家中喝茶,那里像个不晓得的模样。”顾滕翘了个二郎腿,靠在椅背上,感觉真没意义。
陆长风吃了口茶,不置可否。
顾滕是个会享用的,一起走了水路过来,船大又稳,上头一应俱全,有小娘子服侍着,还要经常泊岸上去耍一番,这才迟了几日。
此时一双凤眼弯着看人,不知勾走了多少小娘子的心神。
“那就说闲事。”
“好嘞,那我转头就给他说去,真是便宜他小子了。”顾滕“啧啧”两声,“另有件事。”
他附在陆长风耳边说了两句。
顾滕笑的不见眼,暴露一口明白牙来,“接了几个票据,那头一听哥哥的名字,就允了。”
陆长风就道:“小群惯来如此的,她却不是我陆家的丫环,天然不消矮了身份,那里不当了?”
顾滕又拈了块山药莲子糕吃了,略有些苦,便放下去,又道:“对了,陶庭那厮晓得后,直说我们俩不刻薄,要不……”
“又放甚么屁呢!”
但到底内心头略舒坦了些,感觉顾滕固然没个靠谱的时候,话却没说错。
“哦――难怪了,我就说哥哥院子里头如何会有这类不懂礼数的下人。”顾滕抓抓头,“那就算了吧,别让她跪着了。”
“他不顾情分,我们做臣子的还能如何?”陆长风说了一句,也就揭畴昔不再提,问顾滕道,“买卖做的如何了?”
“讨情?我犯得着么?”顾滕摇了摇扇子,“不过是两个丫头,实在无礼的很。”
“还不是托哥哥的福?”
“看来哥哥是早就晓得了?”顾滕凑了身子畴昔问道,手上却拈了块翠玉豆糕吃,“那我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那……”
“嘿嘿,倒是我浑忘了,那里另有国公府陆家四爷不晓得的事情?”顾滕吃了一块糕,也学他慢条斯理地端茶吃了一口,“除了谭家那一桩,是也不是?有道是当局者迷,哥哥不晓得也是普通,实在不算甚么,嘿嘿,嘿嘿。”
“做归做,不准拆台。”陆长风肃声道。
“谭家的事,昨儿酒吃多了,没来得及说。”
陆长风放下茶盏,不动如山,“阿谁是新来的,还未曾调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