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锦声音微卡,随即低头:“是。”
“拿战王麾下的四十万兵马来讲,每年将士和战马的粮食草料要占到两百万两之多,均匀一下,一小我不过四五两银子。”
而一些无知之人,总觉得边关兵士吃着黄土,喝着西北风就能把仗打赢了。
几位宗亲重臣被叫走了。
“嗯,让云绯留下来陪你说说话。”穆帝拍着皇后的手,“朕内心憋不了事,朔州的案子得尽快弄清楚。”
父皇把那么多宗亲和老臣都叫畴昔,是想借机商讨立储之事吗?
宸王像是坠入了冰窖,浑身发寒。
究竟上,这也是历代重吃苦的帝王老是在奸臣调拨下,迫不及待减少兵马的启事,因为军需开消确切大,特别是战役时候,每年的军需支出就要占到国库支出的一半之多。
“齐锦。”穆帝抬手止住齐锦的话,“战役之事是容苍和你父亲在管,朕未几过问,你也不必跟无知之人解释那么多。”
他凭甚么这么跟他说话?
他这才认识到,齐锦、谢小国舅和七皇子不知何时竟已站到了容苍背后,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拿将士说事,不过就是夸大容苍的军功,指责他不懂战事还苛待将士,让父皇误觉得他是一个冷酷无私的皇子。
父皇方才看他的眼神,仇恨得像是在看……一只臭虫?
“那臣妾恭送皇上。”皇后笑道,“皇上有事就去忙,不必牵挂臣妾。”
宸王冷道:“我从未否定过九弟的战绩。”
“说不过就搬出身份压人吗?”齐锦嗤笑,眼神带着点轻视,“战王殿下善于带兵兵戈,镇守边关这么多年,未曾吃过一次败仗,且次次以起码伤亡毁灭对方最多仇敌,实打实多的战绩可不是宸王殿下质疑两句就能勾消的。”
宸王又惊又怒,转头去看父皇的神采,却对上了父皇那双冷意实足的眸子,顿时心头发寒。
“齐世子说的是对的。”容离点头,出人料想地插手战局,“像九弟这类武功妙手与人单打独斗,能够只凭一双手掌就能让人倒地不起,但疆场上几千几万人一起拼杀时,除了健旺的体格和利落的技艺以外,就是要靠兵器取胜。”
宸王感觉荒唐好笑,却笑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杨德喜仓促返回:“荣王,秦太傅,谢国舅,窦尚书,皇上命你们去勤政殿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