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暴露了个惊骇的神采。
三太太从速也道:“我也是同四太太一个意义。”又叹道:“唉,如果剖高兴能让老太太看清楚的话,我真想拿把刀剖开给老太太瞧瞧看。我们想这么做,也是为了七姐儿,为了我们红家,为我们本身,是千万不敢的。凡是里头有一丝一毫的私心,管束上天用雷劈了我好了。”
三太太一听,这才晓得,二太太她们本来也是为了这事而来。心中有些奇特,那二太太一贯未几管闲事,她膝下虽有个三姐儿,倒是姨娘生的,这么好的婚事可轮不到她的。她操这个心干吗?
“你这丫头,大话连篇地哄我呢。”
四太太这才委委曲屈隧道:“老太太您曲解我了,我之以是也同意大太太的定见,恰是为了七姐儿和老太太着想啊。”
“另有老四媳妇,平常看你对七姐儿倒是不错的,如何这回却这么胡涂?莫非亲生的就是宝?别人生的就是草吗?老三媳妇,为了你的八姐儿,你也存了和老迈媳妇一样的心机吗?我说为甚么我在的时候七姐儿就好好的,我不过离家数月,七姐儿就遭了这么大的罪,这里头,哼,如果给我晓得有甚么幺蛾子在里头,非论是谁,我都绝饶不了她!另有,老二媳妇,你向来是个明白人,为甚么这回也跟着胡涂了?”
笑着,顺手从老太太的手上把帕子接了,自个儿把眼泪擦干了。
鹤儿笑道:“我是心疼了,不过,不是因为太太们,满是因为老太太您。”
三太太内心就一喜,老太太虽没有明着承诺,看这架式,还是很有几分意动的。
鹤儿见状,就给老太太又倒了一杯茶,刚才费了很多口水,老太太也渴了,便接过一口一口地喝着。
四太太脸儿微微红,破涕为笑:“老太太就会哄我。吃了老太太,给他一万个胆量,他也不敢啊。”
“老太太,您看,几个太太还跪着呢。这地上也没垫个垫子,太太们身材娇贵,跪坏了可如何是好?”
话毕,面露凄然,珠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低泣不已,一副委曲到了顶点的模样。
“那就从速别哭啦,要不然,老四返来瞧见我欺负他媳妇,可就要吃了我了。”
见状,四太太决定最后再加一把劲。
老太太好一阵臭骂,四个太太一个也不敢开口。足足骂了一刻钟,老太太累了,这才停了口,胸口还一起一伏地,显见气得不轻。
老太太声如雷鸣,骂了大太太还不敷,又转向了其他几个媳妇。
二太太缓缓地说道,边说边重视着老太太的神采。就见老太太刚才轻松舒畅的脸变得严厉起来,暴露思忖的神采。
几个太太还在地上跪着,她也不叫她们起来。
她又拿了帕子,亲身给四太太擦眼泪,边擦边道:“好了好了,你的心,我都晓得了。你们一贯是个好的,这回是我委曲你了,给你几个赔不是了。”
四太太连道“不敢”。
“老太太是菩萨的心肠,跪的是太太们,心疼的是老太太。我又是老太太的丫头,老太太的这心一疼,我的心,当然也疼啦。哎哟,”鹤儿揪着心的位置,“老太太便不幸不幸我吧,别叫我的心再持续疼下去了。”
老太太说,却终究舒开绷紧了的脸。
“那照你们说,该如何是好呢?”
老太太奇特地问道。
大太太、二太太、三太太连声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