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不公啊!
虽没有下定,但两边都已经口头说定了,如果周家忏悔,不免被人说言而无信,有损百年望族、诗礼传家的名声。
特别周三公子还是周家的长房嫡孙,是要传承家业。按说更应当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起码也是同周家齐名的“王顾林谢,周叶陆贾”中的嫡女才是。
此次插手乡试的四爷、五爷、六爷都是她的儿子,却全都落第了,一个也没有中。
……
清河县就不说了,江南也不说了,竟连远在北方边关的豪族,竟也带了重礼来求,那几年,红家的门槛都给说媒的踏烂了,换了好几块。
东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再三确认,说话之人乃至拿祖宗发誓,终究,人们不得不信赖这个残暴的究竟。以后,小酒馆内,顿时传来一片嚎哭之声,另有买酒的声音。
这话一出,二太太的脸上就火辣辣的,不太都雅。
论财,这红家敌不过,具有清河县近三分之一铺面的苏家、清河县最大地主的余家。
酒香四溢,这一晚,醉倒男儿无数。
近百年来,清河县里独领风骚的人家,除了红家,还是红家,终究还是红家。
“真的。”
“真的真的疯了?”
“真的。”
“打死这个满嘴臭****的混账!”
家属名声是有了,可那周三公子,怕是免不了平生都被人笑话了。
只这一晚,就卖出了一个月的份儿。
“这么说,那是真的啦?”
老太太在正位上坐了,脸上犹带着旅途的倦意。
那风啊,比刀子还要利,仿佛想要将人刮掉一层皮去。
大太太满面担忧隧道:“这可如何办才好啊?传闻周家派来的人已经到了县里,不会是已经传闻了七姐儿的事吧?”
绣着海棠花的门帘缓缓撩起,老太太吴氏由两个清秀的大丫头雪松、鹤儿扶着走了出去。她年过五十,面色却非常红润,头发乌黑,没有一根白丝,看起来像四十许,一点也不像到了五旬的人。
亏了红家大蜜斯当年的隽誉,这不,一得知红七女人,周家就急巴巴地就赶着媒人来提亲了。能攀上周府如许的人家,红家自是求之不得。两家能够说是一拍就合。
这话一出,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小酒馆内,一下子炸了锅。
但就连掌柜的,一缸缸的酒出去了,内心头却不是个滋味。
她的打扮也不像富有人家的老太太,没有绫罗绸缎,只简朴地着了一身缁衣的,非常朴实。
就在这个时候,有丫头禀道:“老太太来了。”
毕竟,红家虽说是清河县本地的大户,但不过是个敷裕些的地主,出过几个举人、几个秀才,委偏言得上是诗书家世。虽有个女儿嫁给了汝南王,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虽说可沾些荣光,但到底那泼天的繁华也不是属于红家的。
这不,传闻都互换了庚帖,筹办下定了。
这周三公子更是面貌姣美,举止风骚,才名满江南,是无数深闺少女心目中的好郎君,多少父母心中的好佳婿。
四太太这时就拿动手帕,泣道:“提及来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有看好七姐儿,这才使她遭受了这桩祸事,也扳连了大师。要怪就怪我好了。”
“当然是真的。传闻啊,不知如何搞的摔了一跤,醒来就谁也不认得了,并且,竟提及胡话,言行举止同五岁孩童别无二致。真是天妒红颜,如此美人,竟成了个傻子,真是不幸、可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