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妈妈忙附会上几句好话,又表了忠心,这才怀揣着银票,由黄妈妈送了出去。
徐俊朗伸手摸了摸女儿的面庞,对奶娘说道:
徐俊朗一拍矮几说混帐话?自娶了你来,我待你如何,你内心清楚!”
徐俊朗推行了新婚时的承诺,不流连风月场,不纳妾室,算是对得起她,但是她为他做到这个境地,莫非还不算好,还要如何的贤能?
白景玉拭去泪水,冷静地想着:香蕊说的阿谁动静如果真的,太太指不定就会给徐俊朗纳进良妾,良妾有才有貌,徐俊朗很看重女子有才,她是正妻又如何?徐俊朗经历了几个通房丫头,对她的情义淡了很多,他最听太太的话,若真的弄个良妾出去,可不像香蕊香雪那么好节制。
徐俊朗提起了旧时的商定,不如趁着这会子,好好和他说道说道,叙一话旧情,敲打敲打他,等太太劝他纳妾,他就算不好直接推拒,起码心存顾忌,不能背着她就承诺下来。
徐俊朗嘲笑才做下的事,这就不记得了?你把香蕊捉来,她那样的身子,怎禁得给你跪地叩首?现在血淋淋倒在那边,人事不省……香蕊是你的丫头,你自个儿给了我,现在又要忌恨她,她肚里的孩子,是母亲吃斋念佛求得来,如有个三长两短,孩子没了,白景玉,你就等着瞧吧!”
乔妈妈陪着笑,那里还敢有半句话。
白景玉笑笑妈妈拿着吧,成日里跑前跑后,逢年过节的,总要慰劳一下,这是五十两银票,妈妈看一看!”
徐俊朗看着奶娘抱了儿出去,又表示香雪也下去,这才指住了白景玉,怒声道:
乔妈妈口里说这那里使得!”一边做着推拒的模样,游移地看向白景玉。
白景玉只感觉一股知名邪火直冲脑门,横眉看着徐俊朗:
白景玉抬手抚了抚鬓角,看着乔妈妈我们太太身上不好,有个风吹草动就头痛难受,你去和她说这些?我看还是算了吧!”
儿从白景玉怀里爬起来,绕太矮几,偎在徐俊朗身边,软声软气地喊了声:
“抱下去吧,儿从今起就放在太太身边,让太太给她寻教诲妈妈学端方!”
“一个贱丫头,也配我忌恨?爷倒是看看我病成样了,有阿谁精气神么?我不过担忧,唤了她来教诲些生孩子的事,她自要跪我这个主子,我能下榻去扶她起来?莫说还差一个月才落地成人,就是没生下死在肚子里又如何?一个庶子,有猎奇怪的!”
“你来了恰好,昨晚奶奶就让我去寻你,我忙了一会,竟就健忘了,真是老得胡涂!这是奶奶给你的,要过年了,一家长幼总有个盼头,拿着置点年货,给小子闺女扯身新衣,赏几个压岁钱!”
白景玉哭了起来本来爷昔日待我好,只为报我大祖父的恩,现在大祖父仙逝,爷就不消再顾念伉俪情分了!”
但她不肯让别的为他生孩子,也不想让太太再送人进房里来,春儿的死,在她太贪婪,她怀了身孕,还想管束住爷,半夜半夜假装肚子疼,让小丫头来请爷,一去就不了,这体例几次三番地用,徐俊朗不烦,她却把春儿恨死了。
白景玉看了黄妈妈一眼,黄妈妈便走去翻开绣着繁华花鸟的布帘,进到隔壁房里,不一会出来,手上托着一个扁平的青布荷包,送到乔妈妈面前,笑着说道: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