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如此,韩骊幸才格外尽力,特别是这“孝道”二字,她颇费了些工夫。
韩家大母是韩府中素有声望的长辈,虽是如此,她手里的实权却不大。但因为是长辈,韩家高低对其非常恭敬。
王弗苓抬起这双手,仔细心细的赏识了一番,接着便是一声轻笑:“真是天意啊......”
大母坚信这是骗局,想要戳穿,便对那女子动了手。好让世人看清楚,这底子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凡人,何来逢凶化吉的本事?
大母前几日在宫中受了委曲,庆元帝新纳了一名塞外女子入宫,说是出自佛陀出世之地,身带灵气,能逢凶化吉,故而在宫中颇受恩宠。
只是她现在不叫王弗苓,这里更不是清秋殿。
幸亏皇天不负苦心人,韩骊幸的尽力都被老天爷瞧在眼里。因着她的灵巧懂事,韩大母非常偏宠她,而对韩骊君这个惫懒又不知事的长房嫡长女非常不满。
待楚媪走近了,李氏忙畴昔问:“阿君呢,如何不将她喊了来?知不晓得今儿甚么环境?大母在宫里受了气,这不是硬往刀尖儿上凑么?”
其二是高僧曾在昌平之乱中助大夏平乱,故而得庆元帝赏识。
韩家大母顾念独一的女儿,经常会到宫里走动,偶尔会在韩贵妃的偏殿中小住两日。
“女郎还没起么?”
“回楚妪的话,女郎睡得正熟还没起呢,要不要奴去叫一声?”
韩国公如本年近半百,照理说应当把主位腾出来交给韩家这帮后生,可他掌权这么多年,让他一下子全丢了,他还做不到。
现下,韩家老长幼小都聚在了府门外,大郎嫡妻李氏,也就是韩骊君的生母,不住的朝长廊那边张望,却只见楚媪和吉春两人前来。
随大母同业的郑媪翻开轿帘,伸了只手畴昔:“大母请下乘,我们到了......”
而后,便是两人仓促拜别的脚步声。
韩骊君......
但这只是其一。
香炉里燃着是沉水香满盈在空中,外头的一缕艳阳透过窗照了出去。正屋里睡着的人微微皱了皱眉,紧接着便从屋别传来一阵说话声。
韩国公府,春苑东配房中。
王弗苓缓缓展开眼,看着头顶上的帐幔呆愣了好一阵。
“这...恐怕不当......”
二房的人凑在前头,孙氏殷勤的候在衣车旁,韩骊幸则跟在孙氏前面。
韩家大母育有两子一女,大郎持掌韩家家业;二郎弃文从武,担了个宁远将军的散号;三姑位份高贵,乃当今圣上宫中贵妃,恰是王弗苓的死仇家韩淑芸。
“别去了吧,大母已经到了。”
朋友路窄,没想到她此番竟来到了韩家。
李氏有些急,骊君这死丫头本日又犯懒!
李氏皱着眉,正考虑着,却闻声府门外有了动静,不知是谁悄声道:“快快,站好,大母到了......”
今儿恰是大母从宫里返来的时候,韩家高低理应到府门前相迎。
“她如此惫懒,叫她起来讲不准还得挨骂,干脆就不叫了吧,好歹是嫡长女,大母想必也不会见怪。”
幸亏崇尚佛道也不是甚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何况庆元帝也没有是以耽搁朝政,以是朝中三公九卿便陪着他瞎折腾。
听吉春说,韩骊幸跟韩骊君是多年的死仇家,一个是长房的嫡长女,一个是二房的嫡长女。两人拼身份,拼才学,还拼边幅,总之就是无所不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