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现在就怕大母气还没消,拿韩骊君撒气。
“不必了,让她歇着吧,我们到前院去驱逐大母。”
谁料庆元帝得知以后,不但不信大母,还连带着贵妃一道罚骂。虽说庆元帝顾及多年豪情并未惩罚,但贵妃气不过,先是一日未理睬大母,再就是对大母说了几句重话,大母这才华冲冲的返来了。
她赶快起家,穿戴洗漱好了,便仓猝往府门那方向去。
“她如此惫懒,叫她起来讲不准还得挨骂,干脆就不叫了吧,好歹是嫡长女,大母想必也不会见怪。”
王弗苓抬起这双手,仔细心细的赏识了一番,接着便是一声轻笑:“真是天意啊......”
韩国公如本年近半百,照理说应当把主位腾出来交给韩家这帮后生,可他掌权这么多年,让他一下子全丢了,他还做不到。
是以,现在的韩家还是是他筹划家业。
韩家大母育有两子一女,大郎持掌韩家家业;二郎弃文从武,担了个宁远将军的散号;三姑位份高贵,乃当今圣上宫中贵妃,恰是王弗苓的死仇家韩淑芸。
“啊!就我们去,不叫上女郎么?”
据闻,这归元寺中有一高僧,说是出世之日百鸟朝贺,自此归元寺门前的那颗桃花树便年年花不败,即便是寒冬腊月,也还是绽放如初。
连着八日,她每天醒来都在这个陌生的处所,经历着陌生的事情。
王弗苓跟韩淑芸明争斗了很多年,对韩家也算是知己知彼。
“这...恐怕不当......”
群臣谏言,却无一不被惩罚,无法之下世人便都息了声,时至本日也只能听之任之。
韩骊君......
韩家大母顾念独一的女儿,经常会到宫里走动,偶尔会在韩贵妃的偏殿中小住两日。
但韩骊幸在出世上头永久矮了韩骊君一截儿,因为韩二郎是个无实权的武将,而韩大郎倒是朝中文官,位列三公,二者底子没有可比性。
幸亏皇天不负苦心人,韩骊幸的尽力都被老天爷瞧在眼里。因着她的灵巧懂事,韩大母非常偏宠她,而对韩骊君这个惫懒又不知事的长房嫡长女非常不满。
听吉春说,韩骊幸跟韩骊君是多年的死仇家,一个是长房的嫡长女,一个是二房的嫡长女。两人拼身份,拼才学,还拼边幅,总之就是无所不拼。
她现在叫韩骊君,方才十五岁,正值芳华。
大夏十六年春末之际,庆元帝携三公九卿前去归元寺中祭拜。
随大母同业的郑媪翻开轿帘,伸了只手畴昔:“大母请下乘,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