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银子是我的!”陈少爷瞋目圆睁,本日之事,实在可气可爱。
溪云四顾一看,奇道:“这么多人看着我吃?”
红袖看了陈少爷一眼,见他神采乌青,非常惊骇,但还是一下接过那碗饭,仓促而去,只怪本身一时心生坏主张,却把小和尚害惨了,不由眼角潮湿。
陈少爷接连劝酒,溪云连喝五杯,道:“第一杯还感觉有些怪味,第二杯就好多了,这酒越喝越好喝。”
溪云昂首对红袖道:“这碗饭帮我洗泡一下好吗?也是要吃的。”
溪云安然接过,说:“本来这就是酒。”观其色彩红艳似火,放到鼻前一闻,带着五谷香气,不由微微一笑,比齐截下桌面,道:“这酒比这些东西好。”昂头渐渐送入喉中。
陈少爷当即点头,对劲而笑。
陈少爷神采顿时一严,“小和尚好大的胆量,吃东西不给钱,那就见官去吧。”
溪云肩头一缩一挺,施施然站起来。
陈少爷瞋目横去,红袖小巧的身躯瑟瑟颤栗,却又说:“我,我替他给。”
世人皆不识此人,面面相觑,暗想此人是要互助小和尚还是拥戴陈少爷?
那男人将绿衫女人拉到身后,对溪云道:“小和尚,你会武功吗?”
男人微微一笑,左手摸摸胡子,道:“五百两的酒钱我付了,这一桌饭菜钱,中间还没付呢。”
很多人被溪云透辟的目光一望,又惊又愧,纷繁避开目光。
陈少爷一愣,就要骂那保护几句,小和尚却开口了。
中间服侍的嫲嫲倒是聪明,笑道:“红袖退下。这是窖藏十八年的上好女儿红,值一百两,你一辈子也付不起。”
那男人微微一笑,转头捏住身边绿衫女人光滑的下巴,轻挑地说:“那我叫一声‘银子’,她承诺了,又如何?”
中间世人越看越风趣,这和尚似傻非傻,这苦集寺多数是他编造出来的,现在不知陈家少爷要拿他如何办?
那男人道:“诶,你可别胡说八道,这银子明显是我的。”
溪云安然入坐,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溪云站直身材,转头看那保护一眼。
陈少爷忍不住哈哈一笑,竖起拇指,道:“不错,不错,要五百两。”
溪云见他用手抓酱肘子,弄得汁水淋漓,眉头暗皱,他一问,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