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头子恰是之前单手按住溪云那人,他此时却不敢再对上溪云,挥拳打向那胡子乌黑的男人。
溪云却动了嗔念,竹杖一带,压在陈少爷落在前面的左边小腿上。这一杖力量颇强,陈少爷吃力不敷,“哎呦”一声,身形失衡,往前一扑,颠仆。
两人浑然当小和尚不存在,小和尚却睁大眼睛看着两人逗笑玩耍,神态非常自如。
溪云眉头紧皱,喝道:“你又推她!”
陈少爷忙道:“是啊是啊,开打趣,看打趣。”
溪云看看红袖,对陈少爷道:“晓得错了?”
花笛大异其状,点头啧啧,“我花笛最讨厌绝情断欲的和尚羽士一流,没想光临死之际竟会碰到你这么风趣的一个和尚。”
拳风劈面而来,胡子男惊咦一声,仿佛没推测敌手有如此气力,却见他微退半步,左肩一撤,右肩前挺,手中长笛点向那人面门。后发先至,以长击短。
胡子男在绿衫女子脸上一刮,“那你无妨把她带回春华阁好好调教一番。”
胡子男摇点头,揽着绿衫女子上楼,却听小和尚喊了一声,便停下脚步,转头望去。
“诶!”胡子男俄然低喝一声,眉头大皱,几近想一巴掌拍死这不知好歹的小和尚。他目光摆布凌厉地一扫,还未散去的人纷繁避开,假装没听到。
溪云竹杖在外,不及收回,本可换位避开,但身后倒是那绿衫女人,眉头一皱,右手俄然一松,竹杖往地上掉去。下一刹时,他双臂往外一展,挡在两人的小臂部位,俄然一圈一绕,灵蛇般绞住对方的手臂,身形一进,双掌往前一推,手掌根部“噗”一声打在两人腋下肋侧。
旁观世人也都看呆了眼,相顾惊诧,这红斑白衫青年敢惹事,该是有几分本领,这小和尚逆来顺受的,如何一脱手也这般生猛?
胡子男道:“小和尚,你别胡说。”
溪云神清目明,聪明智达,本日之事透着几分奇特,再看楼下酒杯交叉,男欢女爱,莺莺啼啼,已然有几分体味。
“但是你偷他银子……”
绿衫女子笑得前俯后仰,喜不自胜,这和尚太好玩了。
“滚一边去!”陈少爷肝火攻心,双手大力推去,一个小丫头也敢三番两次对本身不逊!
绿衫女人又怜又爱地看着花笛,低喃道:“花大爷……”
旁观世人大讶,小和尚这惩罚当真奇特。
“小徒弟还会看相?”花笛身躯不由一挺,连称呼也变了。
胡子男嘴角微展。
此时紫竹还未落地,溪云右脚尖一点,紫竹飞起,他右手横挥而过,拿住紫竹中部,手腕一转,紫竹兜转一圈,大头一端朝下定住,往下猛落。
溪云上前两步,拦在他身前,“你这姓陈的实在令我活力,两次推搡那位施主,两次打翻米饭……”
陈少爷双目一瞪,大手一挥,“给我打!”一群人当即合围扑上。
红袖呵呵一笑,“猜的。”说着瞧胡子男一眼,见他暴露豁然之色,便道:“花大爷,您吃好喝好,奴婢退下了。”
花笛见他游移,想激他一激,便左手食指一刮左边胡子,道:“这青楼当中大家真情透露,削发人持戒守定,怕是受不住。”
华衣男人摸摸胡子,看了红袖一眼,暗叹这小丫头机警。
红袖惊呼一声,脚下不稳,颠仆在地,一碗重新煮过的白米饭又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