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山、傅琴则“啊!”一声叫。
溪云却一向想着小和尚说前头说的“杀生斩业”之事,思虑很久,隐有所得,但另有疑虑,这时回过神来,直欲请教,期盼隧道:“两位小徒弟,你们师父在哪?”
溪云凛然受教,大为叹服,心中平静很多,容颜天然显出平和安闲之态,双手合十鞠躬道:“多谢指导迷津。”
那墨客倒是听到了,眼睛一亮,叫道:“小徒弟公然灵聪明通,我那位朋友厥后也以为‘杀生斩业’的因果好明白,但做到却几无能够,这个‘业’不好斩。”
“过了一会儿,我们再问你贺州另有多久到?”
“又过了一会儿……”
这是溪云一个好处,他若心有迷惑,不知不觉就会尽力处理这份迷惑。
“你说一会儿就到。”另一个小沙弥两边眉毛高低扭着,一脸愤恚。
傅山、傅琴神采发白,垂着头走出来,怯嗫叫道:“娘舅。”
“是是是。”墨客始终一副恭敬有礼的模样,兼之神采风骚,看得傅琴两眼异彩连连,这时他神采一正,道:“我那位朋友是如许解释的,比如有一个好人,他要做好事,而你出于庇护别人,禁止他作歹的目标而杀他,固然是杀了他,但实则也斩断了他的恶业,以来世而论,实在对他反而无益。”
这三人的组合叫人奇特,仿佛相互怨怼,又仿佛具有某些紧密联络,墨客对小孩儿也能自承弊端,倒非常开阔萧洒。两个小沙弥则稚气敬爱,恰好话唠似的一说没完,叫人莞尔。
那墨客则非常难堪,讪讪失语,这时两个小沙弥终究将“师父说”说完,他忙伸手推他们,佯怒道:“去去去,你们师父还说要好好用饭,要听我话……”
溪云等都是一惊,傅琴忍不住瞪大眼睛道:“自绝朝气?”
两个小沙弥对视一眼,然后严厉地都皱起眉头,瞪着傅琴道:“师父说要戒色。”
墨客转头道:“好好用饭。”
圆脸小沙弥道:“我们问你贺州另有多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