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到一半的手又收回，眼里染了三分肝火：“你还愣着干啥！从速的！把你这些渣滓全数丢掉！”
薄清嵘正在玩游戏，听到开门声，他昂首看了一眼：“宋叔。”
“换东西？他还专门过来，必定没功德吧。”薄清嵘皱了皱眉，倒还是跟着站了起来：“宋叔你如何看？要换吗？”
“你这里如何这么乱，从速的，清算一下……”宋掌柜瞅了一眼，茶几上铺的几本书的确不堪入目。
“逛逛走，看看去！”
本来他说要换东西，就是瞅准了明天那瓷瓶啊。
翻完了小半本书，沈风眠终究被请进了办公室。
终究有点动静了！亏他们等了这么久，可总算有点成果了。
沈风眠疏忽了他猜疑的目光，神采自如地：“我当时就很佩服薄老板的目光，挑大开门真是一挑一个准，特别是明天，实不相瞒，我一眼就看中了那瓷瓶，但没想到到底是薄老板棋高一着，将那宝贝支出囊中。”
看着他拜别，沈风眠笑着赞叹了一句：“薄老板公然御下极严，佩服佩服。”
既然他要叨教薄清嵘，沈风眠也没让他难堪，上楼以后，径直坐下了，没进薄清嵘办公室。
小八一脸懵逼，讷讷地应了一声，固然不较着，但眼底较着还是有些委曲的。
听到宋掌柜排闼出来的声响，沈风眠不动声色地翻了一页，缓慢地瞥了一眼，视野又重新落回书上。
本来一肚子火的薄清嵘听到沈风眠三个字，生生压下了火气：“他要见我？见我干啥，不见！见他个大头鬼！”
薄清嵘的指尖，离滚烫的水壶，已经只要一厘米的间隔。
不得不说，沈风眠真的是一名极好的听众。
宋掌柜转头看了眼，额角青筋直跳：“你从速给我起来！”
薄清嵘已经气得冒烟了，听了这话又有点对劲：呵，我们当然晓得，就是用心卖这代价的！
上楼以后，沈风眠就坐在窗台边。
沈风眠却仿佛没有发明他的宽裕和后怕，笑容仍然安静安闲：“薄老板这铜壶，倒是可贵一见，如果薄老板不介怀的话，我倒想尝尝这铜壶的手感如何。”
他无一字反复，竟然连着夸他师兄夸了半个小时。
薄清嵘内心暗爽，眼底带着一丝得色：“还好，俗话说的好，无端方不成周遭，沈老板，不瞒你说，我荣盛堂别的不敢说，但论端方倒是头一号的，我们百大哥字号……”
这类污糟玩意，抛弃他都嫌脏手。
他想转头看宋叔，但碍于沈风眠在跟前，又生生僵住了脖颈。
“哎呀，赵兄你和我想一块儿去了，我刚才就在揣摩要不要来着，我们一起再去看看？”
但架式都摆出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啊，这是我有效的……”
薄清嵘一怔，对哦，名义上，宋叔和小八的身份差未几的……
他正欲出声，想接过这差使，沈风眠却一皱眉，不悦地看向小八：“把东西放下，你出去等。”
他当然晓得这是釉里红，薄清嵘没有健忘前次遭到的热诚，此时看着那红配绿，当真是怒发冲冠，盯着沈风眠，咬牙切齿地：“沈风眠！你用心的！”
薄清嵘无可无不成，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