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沉吟半晌,直搓动手:“你说的对,那现在就去顾家,再如何说,顾大人也能帮手探听探听你娘的动静,说不定她就在他府上呢!”
谢七并未再留,就此别过。
当即笑了,很有几分少女动听丰韵:“爹,真冷啊!”
徐春城在旁抱拳:“一起上承蒙公子照顾,就此别过。”
可他神采更差,才要将大氅还与她,明珠已经快步上了石阶,敲响了大门。
“这入京的路,从小就跟我爹来回地走,几位既然熟谙我,也当晓得车内都是家中女眷,禁不起舟车劳累,赶着回家去歇着,不便利下车的。”
刚才的年青男人,是商队的带队人,她只晓得他是京中人,姓谢,人称谢七。走了一起了,偶尔下车能瞥见他,他惜命得很,身上穿的戴的,平时吃的用的,都特别讲究。
看门的小厮,给不得好神采。
清雪飘在她肩头几片,肩颈微凉,明珠伸手掸了掸,双手在本身微僵的脸上揉了又揉,心中野火才烧到指尖,有了暖意。
二人沿街探听了一番,问了顾家宅院,离得老远,幸亏雇了车马,送了她们一程。
徐春城对他点头,笑道:“七公子,我们该走了。”
“我看他这模样,仿佛还没有二十,不晓得结婚了没有……”
谢七眼底也有笑意,目光透过他的肩头看向他背后的少女,她始终未看他一眼。
赶在第一场雪入京了,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个时候,顾轻舟还没有离京。
雪花一片一片飘落下来,徐春城带了她走到前车处,车帘掀起了一角了,谢七苗条的指节略发白,搭着车帘的边,他身上裹着毯子,捂得严实。
这场雪下未几长时候的,她记得当时还笑言说要堆个雪人的,可不过一夜之间,雪迹全无。
三言两语,对他便生了几分顾恤,当即点头:“嗯,明珠另有一事未了,等此事了了,也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