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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敛下眼睑,遮去眸中情感,缓缓弯起唇角,萧慕齐再次抬眸回望着萧慕云,半晌以后,方才缓声道:“那是天然。”
只是,今次,他唇角那惯有的驯良笑容却好似掺杂了些别的情感。
只要这根刺一向扎在大皇兄内心,他便永久放不下心中愤恚。
目睹付驯良进了内殿,萧慕容方才收回目光,来到萧慕云与萧慕齐的身前,抬手对他们见了礼:“大皇兄,二皇兄。”
“许是父皇尚未传唤。”将桌上茶盏端起,萧慕云唇角那抹笑容似是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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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随付公公进宫去了。
萧慕齐也暖和和和的抬眸看着萧慕云,不躲不避。
“父皇许是政务繁忙,齐与皇兄已在此等了半刻钟。付公公此次出来,也不知何时出来。”等萧慕云回应过后,坐在萧慕云右边的萧慕齐方才开口,对萧慕容说道,“便先坐下罢。”
萧慕容想:
“许是父皇当真查出了些甚么。”将萧慕云的反应看在眼里,萧慕齐沉默了半晌,随后低垂下眼眸,渐渐弯起唇角,“何况,此事连累三位皇子,若父皇当真未曾召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觐见,此中隐情,怕是不能为外人所道。”
“谢皇兄提示。”萧慕容客气的应了声,随后回身来到萧慕齐身侧的位置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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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兄弟,何需如此多礼。”萧慕云身为太子,又是兄长,自是由他率先开口。
公然,就在萧慕容进入盘龙殿以后,付驯良便停下了身子。
看来,那一夜,先到苏决然房中的,是太子。
“哼。”轻哼一声,向来待人温厚的太子萧慕云一听萧慕齐这话,不知是何原因,脸上虽还是带着笑意,可那唇角的笑容倒是变了质,失了以往的驯良,“二皇弟可莫要忘了,被此事所连累的皇子中,也包含你二皇子萧慕齐。”
“皇兄也莫要忘了当日景象。”萧慕齐唇角的笑容还是如测量过普通,暖和而恰到好处。
不过,这步棋,虽大要看起来万无一失,可真正走起来倒是非常惊险。
晋城太守梁永辰。
“呵呵,二皇弟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两位皇兄这是?”心中思路万千,面上却不过一瞬,萧慕容很快便收起心中情感。转眸看着萧慕云与萧慕齐,眸中升起几分迷惑,“但是慕容禁足的这几日里,又产生了甚么事?”
可只要他本身晓得,这般景象,早在他料想当中。
那么手刃苏决然的,也当是太子。
相反的,裕王萧慕容却必然能置身以外。
“无事。”偏头往萧慕容这边看了眼,随后又再次望向唇角挂着暖和笑意的萧慕齐。半晌以后,收回目光,萧慕云抬手理了理衣袍,竟是轻笑出声:“那老景象,本宫当然记得。”
听得这话,萧慕云本来正伸脱手去筹办端起茶水的手似是微微顿了顿。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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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一向走不出这个圈,那么他们便永久都不成能晓得本相。除非,他们相互坦诚。
盘龙殿乃皇上寝宫,在皇上未下指令之前,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入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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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在殿侧的宫女见萧慕容坐下,赶紧将那桌上已经半冷的茶水换下,又重新端了盏热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