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大皇兄虽是有那般筹办,却并将来得及做些甚么,如果要说他错在那里的话,那便是那天夜里,第一个进房间里的是他。
大皇兄二皇兄如此,实在说到底,他亦如此。
便是因他们敌对多年,方才会在出事之时第一个想到对方,皆思疑是对方在算计本身。
微微眯起暗沉的眼眸,萧慕云转头望向萧慕齐,与之对视。
“哼。”轻哼一声,向来待人温厚的太子萧慕云一听萧慕齐这话,不知是何原因,脸上虽还是带着笑意,可那唇角的笑容倒是变了质,失了以往的驯良,“二皇弟可莫要忘了,被此事所连累的皇子中,也包含你二皇子萧慕齐。”
许是昨夜喝的太多, 头到现在另有些昏沉疼痛。
可只要他本身晓得,这般景象,早在他料想当中。
也当真是好笑。
……
苏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顶上那被风吹的微微闲逛着的帐顶,不由得想到昨夜一向找由头灌他酒的那位四皇子。
目睹付驯良进了内殿,萧慕容方才收回目光,来到萧慕云与萧慕齐的身前,抬手对他们见了礼:“大皇兄,二皇兄。”
而依着大皇兄的性子,会杀苏决然,也是情有可原。
只是,就算是要杀人,也必然要拖二皇子下水,如若能反将这罪名推给二皇子,他天然是乐见其成。
何况,苏决然之事,也没法让他们坦诚。
毕竟,苏决然明里支撑大皇兄而公开里倒是二皇子的人,这是究竟。
萧慕齐也暖和和和的抬眸看着萧慕云,不躲不避。
闻到那天心莲的熏香而节制不住情感将苏决然生命闭幕的,也是他……
他应是已经到了。
萧慕容偏眸看着他们之间的你来我往,长眸中尽是迷惑情感。
二皇兄即使睿智,可身在机谋当中,便必然少不了多心多疑。
听得这话,萧慕云本来正伸脱手去筹办端起茶水的手似是微微顿了顿。
……
而到当时,非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都将与此事,脱不了干系。
可说到底,大皇兄不如二皇兄聪明是真,如果三番五次将事情推到大皇兄身上,怕是轻易令二皇兄发觉。
“皇兄严峻,你我虽是兄弟,到底长幼有别,这礼法,倒是不成废。”萧慕容虽是个恃宠而骄的主,也不擅策画,可毕竟是皇室之人,有关长幼及身份尊卑的繁复礼法,他早在五岁时便被要求倒背如流,自是明白这端方的首要性。
聪明的二皇子自是会在大皇子进门后掐定时候第二个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