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步未几很多,恰好封堵了苟纯前行的方向。而跟着陆遥的行动,他身后的扈从骑士们手按腰间刀柄,同时策马向前两步。
“本来如此。”马睿点了点头,旋即又嘀咕了一声:“既然要守聊城,为何又与兖州军野战?贼寇们的设法还真是奇特……”
他当然偶然与桓彝、陆遥等多做胶葛,陆遥等人也不敢拦他。只要一名亲兵了望着铁蹄踏起的滚滚烟尘滚滚,啐了口唾沫:“这厮,过分张狂!”
“在聊城的胜利,使得高傲骄横的苟纯愈发张狂,从他亲领马队反击,可见已完整不将石勒贼寇放在眼里。那么,如果石勒故伎重施……”陆遥俄然如堕冰窟,他猛地打了两个寒噤,想到了极其可骇的答案。他扭头去看桓彝,张嘴想要说话,话声却有些发颤,嗓子更暗哑得几近听不清楚。
“没错。”桓彝苦笑着点头。丁绍的手札已经皱得不成模样,桓彝将之谨慎翼翼地展平,再细细叠起:“河北贼寇此来,抱着搏命一搏的动机,非等闲可胜。如有兖州军互助,方能……”
直到他听到了马睿的题目:既然要守住聊城,禁止兖州军北上广宗,终究为何又与之野战?
陆遥与石勒是老敌手了,在祁县、在邺城,石勒奇兵崛起的战术,都曾经将陆遥逼迫到死路。跟着陆遥绞尽脑汁地苦想,与这名大敌对抗的场景一幕幕在他脑海中闪过;石勒既凶且狡,勇于孤注一掷的脾气越来越光鲜。与此同时,陆遥几次问本身,如果我是石勒,会用甚么样的战略来冲破当前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