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以内顿时鸦雀无声。刘琨啪地一声,将酒杯重重地顿在案几上。刘演的肩膀跟着酒杯顿落的声响抽动了一下,却仍然拜伏在地,并不起家。
刘演气得浑身颤抖,回身向着刘琨道:“此事如何措置,请主公定夺罢了!”
杨桥受刘琨指派,全程欢迎此番来访的鲜卑族酋,实在也担当有监控的任务。但是他过分谨小慎微,鲜卑人沿途多有娇纵犯警,原不止此一事;却都被他讳饰下来并不上报。这时刘琨俄然问起,杨桥张口结舌,竟不知如何答复。
刺史府的大堂现在非常热烈,本来是越石公道在设席接待客人。
刘琨缓缓道:“这等小事何必问我。匪人现在那边,我令人提来交于你便是。”
“叔父!侄儿有事禀报!”
“多谢主公!”刘演深深拜伏道:“刚才便是鲜卑军人三十人纵酒行凶,还请主公令他们速速投案!”
“本来是始仁啊,此行何事?”刘琨把玩动手中的酒杯,貌似随便地问道。
越石公高踞长官,几次举杯劝饮。他的左边坐着以温峤为首的几位官员;而右边坐着几名辫发索头的鲜卑朱紫,他们个个酒到杯干、大声笑嚷,看来吃喝得正在得趣。
“独孤酋长,今rì本想与诸位纵情欢宴,不料却出了这等不测。”刘琨皱着眉头向那排鲜卑朱紫说道:“我这个部下虽才干平淡,却从不虚言诳语。方才他所说之事,公然是各位做下的么?还望各位大酋给我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