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文官甚是倨傲,拂袖将陆遥的笑容堵了归去:“休得啰唣,尔等快快自报姓名于我。此后你们都要谨慎谨慎,再被我发明尔等冲撞朱紫,必然更加予以严惩!”
陆遥等人都或多或少会委偏言两句胡语,但要说得如此谙练,却委实不能。想必,此人乃越石公幕府中专事与北疆胡族联络的专才。陆遥与越石公的文官幕僚来往甚少,故而不认得此人。但此时此地,既有人出面调停,陆遥便也下得马来,束缚部下退了几步。
这些鲜卑人如此凶蛮,当真是能用用来看门守户的忠犬吗?又或者,实在是貌似忠犬的野狼呢?陆遥很清楚,在他所熟谙的那段汗青中,终究恰是拓跋鲜卑扫平了盘据中国北方的无数政权,终究建立起了北魏……陆遥一起深思,在他身后,一行人冷静地向着晋阳行去。他突如其来地情感也让大师都不知说些甚么好,只是快马加鞭地沿着大道奔驰。
陆遥清了清嗓子,待要向前与这文官叙话。谁知这文官俄然脸sè一变:“尔等真是大胆,竟敢冲撞越石公的高朋?”
“那些都是甚么人?如此霸道无礼?”沈劲悻悻地问道。
陆遥扬鞭一指那文官:“我等都是粗鄙士卒,不晓得折冲樽俎之事,幸亏临阵杀敌尙有经历,总不至于摧眉折腰事人。是以,要我们叩首赔罪的言语,烦请你莫要再提起,以免自取其辱。告别!”
“短长个屁!这就把他们放走了?老子还等着给老邓讨还公道呢!”沈劲非常不满。
“这话没事理!清楚是这帮野人于路横行,还拿鞭子抽我们的火伴……”沈劲最是xìng急,顿时出言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