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局势腐败,其本源并非散居在中原的胡人太多,而在于以司马氏为核心的朝廷统治阶层,已然腐朽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本身式微至此,那些胡人身处腹心抑或塞外,终究的成果又会有何分歧?
陆遥实在是有些摸不着脑筋,又不好强行摆脱,只得连声问道:“刘将军,始仁兄!莫要急,且说与我听,究竟是何事这般气愤?”
晋阳城的治安本是刘演将军的权柄范围,既然已有他的部下来到,陆遥就不便再多事。他加快了脚步向刺史府的方向走去。
如何又是那伙鲜卑人?陆遥皱了皱眉。他勉强能听懂几句鲜卑语,方才那男人的喝骂,恰是鲜卑语中极欺侮的说话。
陆遥苦笑道:“岂止是见着了,还吃了点小亏。那些鲜卑人真是刁悍无礼。”随即提及昨rì傍晚和方才所见之事,温峤也不由几次点头,感喟道:“鲜卑人自是蛮横。主公前rì里遣录事参军杨桥卖力欢迎彼等,想来杨参军对付得非常艰巨。”
陆遥将那本《徙戎论》放回原处,正要翻找别的的册本来看,忽听门外阵阵清净,有混乱的脚步声麋集地响起,更有人气愤之极地大声喝骂:“尔等让开!我现在就要面见主公,毫不与他们甘休!”
出了营门便是大道,陆遥沿着大道一起往城北逛着。此时恰是贩子热烈的时候,路的两边有些摊贩在售卖货色。路上人流麋集,很有几分摩肩接踵的意义。固然行人大半面有菜sè,可比起月前那如同鬼域的场景,毕竟已然分歧了。
转眼便畴昔了两个时候,陆遐想到移营事件既然已定,该当及时告诉有司,便往刺史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