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岁并州大旱,入冬又比往年早很多。各部落的牛马多量饿死,日子过得极其艰苦。刘渊不得不率军就食于黎亭,司马腾趁机挥军来战。刘渊先示敌以弱,引得晋军在大陵堕入天罗地网,随后以铁骑冲杀,晋军主力不过一日就土崩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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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渊仰天大笑说得好!大处世,要发愤成为崇山峻岭,能甘心做花草的培土呢?自古以来,所谓帝王之业并无必然之规。大禹乃是西戎,而周文王也不过是东夷出身;之以是能成绩大业,只因他们威德所系罢了!现在我们聚众十余万,都是以一当十的豪杰,就让我们乘胜追击,杀尽统统勇于抵当的人!我们要成绩比巨大的冒顿单于更光辉的功业,在汉人敷裕的地盘上建立起强大的王朝!”说罢,刘渊在众将近乎狂热的喝彩声中轻摇缰绳,纵马便行,众将纷繁跟上。
并州治地点晋阳,司马腾却把他的行辕安设在上党郡。皆因上党地高势险,四周崇山峻岭环抱,俯瞰中州,肘臂河东,自古以来为兵家必争的计谋要地。而上党郡的中间,就是太行八陉之四:轵关陉、太行陉、白陉、滏口陉交汇的重镇壶关。从春秋末年晋国初置上党郡以来,每朝每代莫不对壶关屡加补葺,到现在城高三丈余,宽可容四马并行,马面墙台林立,可谓金城汤池。
“李恽,你先通报军情。”他打起精力道。
“天神庇佑!”另一名青年将领应和道。此人斜披军人袍,头发随便飘散着,乃是刘渊族子刘曜大单于,我们愿跟随你的马蹄印,杀到汉人天子的都城里去!我们用刀剑打劫他们的财宝,享用他们的,把他们的农田辟作牧场!”此话一出,众将立即轰然呼应。
纵使司马腾不通军略,却也清楚此际情势危急,匈奴雄师朝夕杀到,只怕招安的使者还没到单于庭,已经被十万匈奴铁骑踏作了肉泥!
司马瑜捻须沉吟道胡贼势大,我军兵微将寡,与之作战只怕难以取胜,依职鄙意,不若且以招安为先,徐作长远筹算。”
惨烈的战役刚结束不久,无数尸身密布在起伏无垠的山地间。生硬的躯干相互胶葛,断落的手臂仍紧握着刀枪。尚未冷透的鲜血浸润了枯燥的砂土,构成无数道藐小的溪流会聚到凸起处,渐渐地没入红褐色的大地。
现在他的身边堆积了以匈奴族为主,包含羯、羌、乌桓等各族的精锐兵士五万余人,强兵虎将云集麾下,只需乘胜南下,足可一鼓而下河东,直接威胁大晋的都城洛阳。且看个个能骑烈马、开强弓的北方健儿,那些软弱的汉人那里能抵挡的住?
司马腾拍案而起,切齿大喝道如此鼓噪,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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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良现在正被几名军人倒剪双手压翻在地。可他也反应了,直着嗓子大呼主公!主公!仆虽无能,另有一腔忠勇,愿当此任哪――!”
光熙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