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成如许,不晓得的还觉得朕虐待了你。”一道淡淡的声音从段寒芜面前响起,带着丝丝戏谑,把她吓了一跳。
入夜。
“恩。”纪长情闻言,点头,这才坐在椅子上,眸子倒是一向追跟着段寒芜看。
纪长情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俄然想起甚么,说道,“你和端妃仿佛走得很近?”
段寒芜抿着唇瓣,瞪了纪长情一眼,这才轻声道,“如果皇上喜好的话,那便出去吧,臣妾房间里点着烛火,该当不黑才是。”说着她伸手将发钗装进小匣子里,眸子敛下神采,不再说话。
段寒芜晓得本身拦不住他,干脆也就不拦着了,她端坐在桌子旁,将之前傲霜给本身筹办的糕点一一摆放好,茶水也倒好,因为是夏季,水凉的特别慢,也就不需求再加温。而纪长情则是一向在段寒芜的周环绕来绕去,看看这看看那,像是猎奇宝宝一样四周瞅。段寒芜终因而有些沉不住气,语气不由的也减轻了很多,“皇上,如果您累了就坐下歇息一会儿,何需求一向闲逛,臣妾的眼睛已经花了。”
端妃?段寒芜脑筋一懵,转头不解的看看纪长情,莫非说这小我深夜来访就是为了问本身和端妃的友情?想到之前傲霜和本身说过端妃盛宠不衰的事,她也就明白了。
段寒芜闻言,忍不住的黑了脸。这个男人还妄图着要本身侍寝不成?她直直的站在那边不说话,盯着纪长情。
“。。。”段寒芜忍不住抽抽嘴角。她喜好本身和他有甚么干系?
傲霜没说话,她是聪明人,晓得甚么话该说甚么话不该说,也清楚段寒芜这话不是对本身说的,她只是温馨的帮着段寒芜揉搓脊背,其他的一概不管。段寒芜也就一向这么望着窗外的明月,单独难过。
“最是无情帝王心,也不知在这里还要度过多少个日日夜夜。”段寒芜喃喃自语着,手指工致的挪动就翻开抽屉,将内里本身保存好了的胡蝶发钗拿出来放在手心把玩。看着那早已断了翅膀的胡蝶,段寒芜眸子一片暗淡。这只蝶,就像她一样,被折断了羽翼在这深宫当中囚禁,像是永不见天日普通,庸庸碌碌的活着。殊不知,脸颊一阵热流滑下来,她骇怪的伸手在脸上胡乱的抹着,嘴角带着自嘲的笑意,“眼睛真不听使唤,竟然还堕泪。”她轻柔的开口,但是眼泪却仍然止不住的流淌。
“娘娘是不是过分于杞人忧天了?”傲霜说道,“奴婢倒是感觉端妃娘娘固然行动诡异,但最起码对娘娘您是没有敌意的,不是吗?”
“你还是心内里向着端妃!”段寒芜啐了她一口,说着眸子飘到了窗外,幽幽的叹了一句,“本日若不是婉朱紫提起,倒还真不至于让我对后宫产生惊骇感。没想到,后宫中的女人也到处勾心斗角,莫非仅仅是为了一个天子的恩宠?”
纪长情看着段寒芜笑道,“天然是看朕的皇后,倒是很不测,本来暗里皇后是这副模样。”
段寒芜懒洋洋的扫了一眼傲霜,懒得和傲霜打太极,直截了当的开口,“少在那边装傻了,本宫当真是想好好惩办你一番!”说着段寒芜坐直了身子,任由白净的肩膀透露在氛围中,气呼呼的说道,“你不是说端妃知书达理和顺贤惠的吗?为何本宫看到的端妃是那么难缠的人?你说的那些特性那里有?你倒是说说,那里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