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说,也该是抢上一批金银珠宝,再到充足之地买地买粮更便利。现在天下安宁,粮食并不难买。
如此一来,本日拜访恰好细心瞧瞧,这位钱老爷到底有没有鬼。
沈念跟钱大少幼时也是见过的,钱大少除了身量圆了些,倒并未如何变。
“便是不寻仇,也总该晓得是甚么人,就是能有个线索,也是好的。”沈念语气诚心的冲钱亮躬了躬身子,道:“何况此次丢了粮食,沈家的景象您也晓得,接下来要如何办,还得您给我出个主张。”
那么多粮食,吃又吃不了,也没处所存,莫非拉去卖不成?
钱大少名叫钱伟平,卖相倒是不差,由此想来,他的姐姐应当也有几分姿色,不然不会被会昌仓的庾吏看上做了妾。
沈念心中思来想去,面上却不动声色,对钱伟平的的报歉只是摇点头,道:“钱少爷客气了,钱老爷肯见我,倒是我该说声感谢才是。”
话音才落,就闻声钱伟平略带孔殷道:“沈蜜斯但是鸿安书院的门生,想必同窗老友中有很多朱紫,不知沈蜜斯可否请朱紫发个话,看在我们宁安粮商遭了难的份上,免了本年的差事?”
“竟然是钱少爷迎客,钱老爷但是给我与默儿好大的脸面。”沈默提起精力,脸上暴露一丝儿笑意来,随背工上一动,沈默便会心的上前同钱伟平见礼。
钱亮沉吟了一下,才道:“沈蜜斯,这些山贼心狠手辣,又来去无影,如果想寻仇,恐怕不易。”
沈念内心差点一颤抖,抿了抿唇柔声道:“钱老爷客气了,我是长辈,甚么指教不指教的话就莫要说了,我可当不起。”
就算面对沈宏,钱亮也不消这么客气呀。
钱亮唔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但沈念却看到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指,正在缓慢的转着拇指上的扳指。
话说返来,今次钱老爷出门谈买卖,带的并不是宗子,而是季子。
“足有八十万石。”沈念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手势,道:“而此次父亲他们被抢走的是三千石。”
并且,固然沈宏他们运送的粮食代价不菲,但抢粮食如何比得上抢金银珠宝?
沈念有些惊奇的扭头看了钱伟平一眼,这位钱少爷一脸的不美意义,仿佛真的在为方才讲错感到惭愧普通,究竟是此人演技太好,还是他真的这么纯良?
“对。”
“若我猜想无误,恐怕还会再出事。”
待各自落座,又有丫环上了茶,钱亮才道:“沈蜜斯此来,但是有甚么要指教钱或人?”
沈默点头。他才刚进学没两年,还在烦恼背书和练字的期间,哪儿有闲工夫存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