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见此,也是不由有些无语地笑了笑,看着楼下登登小跑上来的青衣小厮,恰是方才领着他们出去的阿谁,沉声问道:“楼下何事,为何这般喧华?”
李牧看动手握琵琶的白墨楼,轻声问着徐明远道:“小白还会弹琵琶呢?要说吸引女人,他这一手可比我们短长多了。”
“去把能主事的人叫来,另有,楼下给小爷拦住了,我是来听秋水女人弹琵琶的,可不想听甚么考功郎中考校。”李牧也不难堪那小厮,挥了挥手道。
琵琶声骤停,秋水女人有些不测埠看了一眼门外,又是看向李牧,明显是在等着李牧措置。
李牧晓得徐明远问的是楼下传来的呵叱声,笑着摇了点头道:“如果吏部的曾尚书来此,那我天然是会恭恭敬敬地把他迎上楼来,还会把主位让给他做。现在楼下不过是个考功郎中,晾着他就行了,等会倚翠楼的人来了,也是我们占着理。这店大,端方也不小。”
白墨楼没有回话,而是看着秋水女人手里的琵琶说道:“可否借女人琵琶一观?”
不过我在江南都传闻了,倚翠楼可不比别家青楼,这女人进了客人的楼,外边就是王爷在喧华,也得里边的客人承诺才可让女人换客人,不知这端方好好不好使?”李牧看着那小厮,手指悄悄扣着桌子,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小厮额头冒汗,面色有些丢脸地说道:“这位公子,楼下有位大人说要听秋水女人弹曲,我说秋水女人已经在芙蓉楼了,可他偏要来此,这不正在楼下要上楼来,小的恐怕拦他不住。”
那小厮如蒙大赦,赶紧向着楼下小跑去,后背已是被汗水浸湿了。
“公子说话当真风趣,此事因秋水而起,那秋水便先弹一曲,以表歉意。”秋水女人笑着说道,竖抱琵琶,手指轻拨琵琶弦,一声声清脆的声声响起,时如玉珠落盘,时如轻风拂面,当真让人沉浸其间。
秋水女人眼睛一亮,看着白墨楼笑着点了点头道:“没想到公子也识得此琵琶。”
徐明远看了一眼神情怡然的秋水女人,转而看着李牧,压着声音问道:“没事吧。”
白墨楼暴露了几分记念之色,嘴角竟是可贵的柔化了几分,过了一会才说道:“幼时曾见过一把,未曾想这世上另有第二把,本日听女人之琵琶声,观这琵琶,有些记起。”
“吏部里边姓张的大人,莫不是那考功司的张郎中,官职不算高,不过权益不小,大宛官员考功都先经他手,确切称得上大人。
那雍容妇人应当是这倚翠楼管事的人,见李牧这般表示,笑着点了点头,站在门外没有进门来。而屋里的那些丫环,看到那妇人,皆是微微施礼,却也没有出声。
白墨楼伸手接过,苗条的手指抚过琵琶,眉头微微皱起,像是有些不解和猜疑。
徐明远听此面色有些古怪地点了点头,也是不再多言,转而看向那秋水女人,若当真是曾尚书来此,他反倒有些难堪了。
秋水女人看着白墨楼,又是看看手里的琵琶,游移了一下,还是递给了身边的丫环。那丫环谨慎捧着琵琶递给了白墨楼。
楼下的喧华声已经停歇了,楼梯上传来了几声轻声的脚步声,一个三十来岁的雍容妇人呈现在门口,刚想说话,倒是被李牧伸手摆了摆,表示她先不要出去。
李牧也是笑道:“秋水女人当真是申明远播,这楼下的郎中大人都要拆楼了,就为了听女人一曲,不知可否先赏一曲,掩一掩楼下的喧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