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问搂紧她,心口的位置越来越热,越来越涨,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竟张口唤道:“婧……”
墨问上前两步,轻握住百里婧包扎着纱布的手,顺势在床沿上坐下。像是久别相逢的爱人有万千的话要说,宫女晓月暗香等见此景象,相互使了个眼色都悄悄退了出去。
景元帝看着他,又无声地叹了口气,迈开大步朝外走去,黎贵妃望着绣床上的百里婧,拽着墨问的胳膊,将墨问往前拉近了两步,意味不明地笑道:“你们两口儿好好说说话,这日子过一日少一日,谁能猜得着明儿个会有甚么不测?”
黎贵妃终究沉不住气,讶异地问道:“赫将军,这一年大似一年的,婧儿都已经出嫁了,你如此随便地出入她的寝宫,恐怕不当吧?”
墨问与他无冤无仇,他只是捡了个大便宜,与他的傻女人做了伉俪,才招惹了一场无妄之灾。
他只叫出一个字,嗓音比百里婧的还要沙哑刺耳。
墨问轻抬起手,指背悄悄拂过她吹弹可破的脸颊,眯起的眸闪着寒波生烟般的寒光,唇边笑容也悉数收尽,他俄然重重咳了几声,抵在唇边的拳染了一丝殷红的血迹,非常刺目。
如果夺不了你的心,那就用我的心换你的心,我的心虽并不但彩清澈,但起码,完整,且从未曾给过任何人。
话音刚落,有宫女出去,垂手而立,禀报导:“婧驸马到了。”
听景元帝这么一叮咛,司徒赫的凤目扫过床榻上睡着的女孩,一点都放心不下,却不能再留在此处,低声道:“微臣辞职。”
黎贵妃待要持续说,绣床上的百里婧嗟叹了一声,长长睫毛轻颤,缓缓展开眼醒了过来,景元帝探身唤道:“婧儿?”
只是他司徒赫太偏执,要置墨问于死地,不吝犯下业障。现在,因为婧小白,他不能动墨问分毫。
百里婧蹙起眉头,声音微小:“父皇……”下一刻,瞧见床头立着的高大人影,她整小我要坐起来,急道:“墨问?!咳咳……”
墨问眼神躲闪,脸上的神采异化着难言的痛苦。
还来得及么,现在立即抽成分开?
百里婧听罢,笑了,忽觉眼皮沉重,头一偏,深深睡了畴昔。
何必呢,傻瓜?
黎贵妃听罢,笑对景元帝道:“陛下,到底是伉俪,婧儿才病了,婧驸马就来了,岂不是心有灵犀?”折身对那宫女道:“外头那么大的雨,还不快请婧驸马出去!”
这是罪么?这是错误么?
他淋着雨来,起码怀里还抱着他的傻女人,湿着身子走,却只能把她丢下,留给旁人照顾。司徒赫刚转过寝宫的大屏风,就见墨问迈进门槛,宫女替他将身上的雨披脱下,他穿了件素色的外衫,站在背光的处所。
景元帝转头望了墨问一眼,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百里婧的头,昔日严肃而强势的嗓音带着些许无可何如:“婧儿,永久别和你母后比耐烦,没有谁比得过她。明白么?”
“是。”高贤在一旁躬身应道。
一冲动,咳个不住,声音也比方才大了很多。
百里婧未答,景元帝已经起家,对墨问道:“女大不中留,见了夫君比见到父皇高兴多了,朕先归去了,婧驸马好生照顾着婧儿。这丫头性子倔,不听话,驸马且多担待她些,如果她犯了甚么错,固然奉告朕,统统有朕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