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契机,不好动手。
“爷。”韩文自屏风后绕出去。
墨问舒畅得想感喟,到底还是他家小疯子最好,灵巧可儿,和顺体贴,白日里受的那些气都消尽了,也将丈母娘锋利的眼神忘了个洁净。谁说他的妻待他刻薄了,谁说她暴戾如脱缰野马了,瞧瞧,她服侍得他像个高高在上的天子似的,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满足过。
那叫绿儿的丫头忙应了:“嗳。”
临上轿前,墨誉总算把内心的话都吐了出来,轻声道:“父亲,您不感觉大哥这些日子很奇特么?像是换了小我似的。”
若她平儿软语安慰一番再自荐床笫,待病驸马尝到了软玉温香的长处,才晓得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百依百顺的女人有多好。到当时,她即便做不了妾室,只做个通房丫头,也比那些轻贱主子们高上一等,有驸马宠着她,她想要甚么没有?
不过,细一看,这丫头倒有几分姿色,本日约莫决计打扮过,穿了身崭新的衣裳,抹了脂粉,一股子浓烈香味直往他鼻子里钻,墨问不由皱起眉头。
韩文欲言又止,走出两步远回过甚道:“爷,请您多保重身子,北郡府需求您。”
她对着墨誉一笑,那笑太刺目了,仿佛甚么都逃不了她的眼睛,使得墨誉立即撇开了头。
两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墨问低下头要吻她,百里婧却一偏头躲开了,蹙着眉道:“别,身上有味道。”
墨问一笑,点头,敛下的眼眸讳莫如深。
木莲眼中带了几分笑意,拉着绿儿的手,轻拍了拍道:“绿儿,你这丫头固然常日话未几,事理却晓得很多,说得都很在理。我看服侍婧公主的那几个丫头里没哪一个比得上你聪明,待我同公主说一说,让她准了你做这园中的大丫头,今后公主的平常起居、庞大琐事都由你来照看,我也放心些。”
墨誉在颠簸的轿中想明白了一件事,惊得坐起了身子――
绿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好动静吓坏了,忙跪下,不知所措道:“这,这……木莲姐,这分歧适……”
木莲一笑:“绿儿,你来,我有话问你。”
书房内,韩文正与韩晔议事,韩武在门外守着。百里落俄然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对着韩武道:“让开!”
墨问嫌恶地抽脚,扫了眼劈晕了这丫头的祸首祸首――桂九站在原地,在衣服上磨了磨方才使了力的手掌,笑嘻嘻道:“主子,这类货品您也瞧得上啊?您就算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就这层次,这丫头还想做您的眼睛、耳朵、嘴巴,啧啧,想想都渗人,主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更何况,如果被婧公主撞见,您估计有嘴也说不清,主子得为您的安然着想,请您在这处所守点本分,别拈花惹草的。”
她重视到平儿决计打扮过,手里正叠着病驸马的衣衫,唇边那抹笑太明显易见,木莲立即想起这丫头曾在当初墨誉醉酒时勾引过他,心气儿高的很,一心想要往上爬,现在,病驸马仿佛成了她梦寐以求的高枝……
无法之下,又只能辛苦忍着,墨问平了平呼吸,忽地俯下身去,唇隔着薄薄的衣衫吻在百里婧的背上。
墨问自藤椅上起家,接过那丫头手中的绢巾,挥了挥手,那丫头懂了他的意义,忙退下了。
夏季的夜晚,星空灿烂,她的夫君和顺地为她擦干头发,百里婧却一点都不觉诧异,第一个为她擦拭头发的男人是韩晔,如许的场景,她早已习觉得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