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的笑意收敛了:“传闻,平儿灭顶了?甚么时候的事?”
绿儿想了想,道:“……昨儿个傍晚,我替驸马爷熬药去了,平儿在里头清算屋子。待我熬好了药送去偏院再返来,平儿却不知去了那里,我只当那小蹄子偷懒,也没敢跟人说。四少奶奶,你晓得婧公主夙来是不管事的,这院里的丫头小厮们也比你先前在时随便很多,真得找个懂事的照看着才行呢,不然,他们更加不像话了。”
唉,墨问感喟了一声,是伉俪没错,可他这夫君行事却多怯怯,恐怕一不谨慎吓跑了她,他只得步步为营一点一点朝她逼近。
“甚么?”百里婧蹙眉。
墨问恨不得将薄延拽到跟前踹上几脚,可行走间却还是将外衫穿好,且细细清算安妥了,非常心虚地低头闻了闻,也不知身上有没有留下那丫头的脂粉气,他是不是应抢先去泡个澡?
墨问嫌恶地抽脚,扫了眼劈晕了这丫头的祸首祸首――桂九站在原地,在衣服上磨了磨方才使了力的手掌,笑嘻嘻道:“主子,这类货品您也瞧得上啊?您就算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就这层次,这丫头还想做您的眼睛、耳朵、嘴巴,啧啧,想想都渗人,主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更何况,如果被婧公主撞见,您估计有嘴也说不清,主子得为您的安然着想,请您在这处所守点本分,别拈花惹草的。”
说着,着中衣就要往外走,桂九笑嘻嘻地追上来,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美意劝道:“主子,去见婧公主检点些,别衣衫不整让她起了猜忌。”
那叫绿儿的丫头忙应了:“嗳。”
无法之下,又只能辛苦忍着,墨问平了平呼吸,忽地俯下身去,唇隔着薄薄的衣衫吻在百里婧的背上。
百里婧点头:“嗯,传闻溺水了。”
百里落晓得他不会开口问,她直接奉告他:“我碰到病驸马了,他的气势可真放肆得紧,见了我和母妃不问好不可礼,跟婧儿mm的确像极了,不愧是伉俪。”她在书房内缓缓踱着步子:“不过,这些都不希奇,我本日才晓得他有多无耻下贱卑鄙,竟当众在御花圃欺负与我,我如果被他玷辱了,夫君你的面子上可就都雅了。”
百里婧和木莲归去的路上碰到了墨誉和左不异业,两人对百里婧行过礼便也出了门。百里婧兀自一往无前地走着,木莲却转头,不出所料,对上墨誉躲闪的眸光,遂在心底讽刺起来,墨小黑真是固执,到现在还存着不该有的胡想。
梳洗毕,翻开房门,就见墨誉正从书房“浩然斋”出来。
独木莲对此事起了狐疑,凡是与病驸马有关的人和事,她都不敢再粗心。婧小白对丫头小厮们夙来不甚上心,只要不惹到她,闹翻了天她也不在乎。平儿这丫头的胆量是一日日练出来的,初来时怕生得很,厥后竟也能独当一面把婧小白服侍安妥了,明显是可塑之才。
韩晔仍旧不温不火地瞧着她。
不过,她就算猜到平儿的诡计却不戳穿,反而带着讽刺的笑意激她道:“不是每小我都有这类好运气,你一辈子也只是个奴婢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