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婧满脸倦色,无法道:“我不在这里,还能在那里?明天做了甚么,你都忘了?”
统统豪情都应当是双向的,她要求墨问经心全意待她,不能有一点不对,而她呢,能够还他划一的毫无保存的豪情么?她若不能,有甚么资格指责他?与墨问比拟,她如此怯懦不堪,是她配不上他。
他还要做戏,收回击在她汗湿的手臂上写着,又添了几分引诱:“小疯子,天下那么多女人,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纵使她们有千千万万的好处,也不及我的小疯子半点敬爱,你又惹我恼我,竟是不让我有一刻安生。本日,我非办了你不成!”
墨问传闻桂九被杖责五十,面上惊奇极了,忙握着百里婧的手揉着,让她消气。桂九瞅见,真恨不得在他主子面前撞死泄愤,瞧他主子那神采,演的真好,将任务推得一干二净,乐得搂着美人欢愉,一副饱食整天乐不思蜀的模样,可他的屁股却被揍开了花。
百里婧一笑,也不躲避他的谛视,抬手抚上他的脸,诘问道:“环肥燕瘦,你喜好哪一……”
木莲内心沉得更短长。再也回不到当初了,婧小白终是信了她的枕边人,不再信木莲的说辞了。那病驸马真是有手腕,如何都揪不出他的狐狸尾巴……
墨问朝身后瞧了瞧,没人,哦,仿佛是在等他。
另有一件事。
墨问恨得牙痒痒,气不过,一把翻开被子将她拖了畴昔,百里婧的腿被他枕麻了,竟被他轻松压在了身下,墨问一手拽着薄被,将他们俩都罩在了里头。
在床上耗了一个早上,墨问还得去当值,百里婧命人出去替墨问穿衣,墨问不肯,又磨着她。百里婧无法,只得亲身一件件为他穿好,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没错,他应当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子,比她父皇架子还大。
没想到,竟是因为韩晔。
墨问记着了她这声嗤笑,又因是偶然的,更加伤了他的自负了。
“是,四少奶奶。”绿儿忙点头。
他写完,掐着她的腰一掀,两人随即换了个姿式,他躺在那,看着上面的她,笑得一脸理所当然,苗条的手指自她的脸抚到她的脖颈,写着字跟她磨:“小疯子,我想你好久了,你也让我欢畅欢畅。”
这小疯子,真的太好骗了,也不枉他将眼泪都逼了出来。不过,昨夜那场景也实在值得他落泪,他担忧的是真的,情感是真的,怨着她惦记韩晔也是真的,情境全都不成重演,连他本身都快信了。
百里婧终究还是没走成,腿让一个烂醉的人当枕头枕了一夜,他倒睡得极好,一向没再醒。
百里婧只觉哭笑不得,此人,竟变得如许快。她真怕了他。
墨问黑眸一闪,唇角微不成察地扬了扬,却随即一把抓过百里婧的手,写道:“我再不要丫头了,日日提心吊胆地过,你又要恼我,好没意义。你只将桂九和那几个小厮留下,让这些丫头去前院和厨房服侍着便好。”见百里婧踌躇,他又写:“小疯子,我知你度量大,不是吝啬之人,可我不风俗让丫头服侍,畴前也不是没有过,她们胆量小,疑神疑鬼的,倒闹得不得安宁。”
与木莲所说对的上来,胶葛是真的有,可逻辑上更加公道,若墨问真与那丫头缠在一起,时候上不对,那丫头也不必寻死。
那些小厮们忙唯唯诺诺地应了,桂九见他主子面庞暗澹,强颜欢笑,内心总算解了气,这怕老婆的名声是越传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