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问松了口气,只要下贱的体例能脱身,但是,他如何能睡得着?不是因为没吃到以是内心馋,而是因为……论起来,连墨问这一身份都是假的,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就都是假的,他骗她骗得太短长了,恐怕没有甚么好了局……
声音真够清脆的。
墨问身子一僵,缓缓展开了眼。
百里婧推着墨问道:“刚好,快去泡一泡,洗个洁净再出来。”
一袭红色的衣裙转过假山,那女孩个头小小,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见了百里婧也不下跪,气喘吁吁道:“婧公主,我有事要对你说!这件事只能对你说!”
她忘了,他就带她熟谙熟谙,他的脸皮、他的自负甚么都不要了,他就是一不要脸的混蛋,除非她将他一脚踹下床,踹得再也动不了,不然,彻夜他就要和她歇在一处,毫不会让她走!
听她的语气是成了,墨问眉开眼笑,抓住她的手,在指尖上吮了一口,写道:“小疯子,你别嫌弃我,我只想跟你多呆一会儿,你把府里这些天产生的事都跟我说说,重点说说你在家都做了些甚么,想我没有……”
这女人,是他的妻,却差点就跟别人跑了。他的心疼得要死,却不能说实话。他总算想明白,为甚么这一次自负扫地还是不肯走,因为他想晓得她的内心究竟有没有他的位置,他不信一丁点都没有。
百里婧平复了一下气味,开口道:“不是说背上疼么?如何躺着睡?”
“婧儿……”他在她耳边喘气,唤着她的名字,却不再满足于只握着她的手教她如何媚谄他,身子紧贴着她求欢,咬她的耳垂,吮吻她的后颈,收回欲求不满的声音,那模样要多妖娆有多妖娆。
如果墨问内心没鬼,断不会重视到她的眼神,正因为他的鬼太多,反而不安闲了。但是,在没有揭开答案之前,墨问天然不会承认,以是,他松畅怀中的女人,隔了些间隔打量她,仔细心细地瞧着,恐怕漏了一点处所似的,终究引来百里婧的问:“看甚么?”
墨问因为荆州一行舟车劳累,景元帝特准予歇息数日,现在正在给他的妻挽着发髻,听罢,非常不满,老丈人太不懂体贴了,他们伉俪好久未见,他才刚从荆州返来,如何就派人来接他的妻去宫里小住?
百里婧握住他的手,没再让他写下去,又问:“另有呢?”
黎狸实在是渴极,端起茶杯几口就喝尽了,放下杯子,看着百里婧道:“婧公主,我明天早上路过书房,偷听到我爹和人说,西北边陲出了乱子,赫将军被俘,并且……降了突厥人……”
翌日,也是禁足令消弭的当日,宫里来人说,陛下有旨,一会儿有轿撵来接婧公主入宫小住几日,请婧公主清算清算。
落日照在屋檐上,琉璃瓦反着光,还刺目得很。墨问快步出来,他的妻恰好迎出门来,身子已然大好了,神采也都雅多了,妆容整齐地望着他,墨问上前去,一把搂住她就吻了上去,终究得偿所愿。想到这柔嫩的唇曾被韩晔吻过,妒忌心一起,吻得更重,呼吸都粗了。
墨问笑,牵起她的手,没写字,而是轻柔地捏了捏,仿佛好久没如许捏过似的,这才写道:“小疯子,我走了快十天,想你想得快疯了,如何能不好都雅看你?你不让我看?”
他的身子她都看光了,不知看了多少回,她的身子他也再熟谙不过,甚么话都不再多说,顺着他的心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