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领着百里婧入了帐篷,百里婧脱手极快地用匕首堵截了一个突厥兵士的咽喉,随即风驰电掣地将另一个张口欲喊的兵士嘴捂住,将他瞪着眼死不瞑目标身子渐渐放倒在地。
男人将她左臂的衣服掀了上去,看着那颗守宫砂笑道:“你的夫君太没用,害你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休了他,跟了我吧。”
说着,也不等司徒赫反应,百里婧为他套上了突厥兵士的外套,架着他走出了帐篷。
“婧小白,你听话,快走……”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耶律綦很晓得进退,即便落空了六万突厥懦夫,恨不得将西秦人杀个精光,可他却要忍,面对着火线数不清的西秦铁骑,他又问道:“既然是我突厥人误伤了西秦大帝的花,那六万人的性命足以补偿了吧?剩下的十万突厥将士不知大帝如何措置。”
因为一朵花坑杀六万俘虏,古往今来从未有过,这个来由实在怪诞。但是,杀了就是杀了,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他不担忧本身,他只担忧她。他司徒赫甚么都不怕,可贰敬爱的女人在这里,他一刹时惊骇得快死了。如果他们抓了她,要他如何样,他就会如何样,底子不会再有一丝抵挡,因为她是他此生独一的死穴。他是想她没错,他想见她没错,可毫不该该在敌营当中见到她。
百里婧随后将其他两个突厥兵士骗了出去,以极其迅疾且残暴的体例杀了他们。司徒赫几近认不出这就是贰敬爱的女人,她如何会从悠远的盛京来到这类处所,又如何能够杀人时连眼都不眨?她不惊骇,不畏缩,毫有害怕,超出地上的几具横尸,脚步轻巧地朝他奔来,一只手抱着他,谨慎翼翼地开口唤他:“赫,赫……”
西秦军官的笑也讽刺起来,带着目中无人的傲岸:“大帝的花天然与汝等不成同日而语,突厥是在欺侮大秦天子的爱好么?!”
正在这时,帐篷的帘子被一把翻开,银月的声音跟她的人同时出去:“好啊,本来你是东兴的特工!利用了綦哥哥,你真是该死!”
因为离得极近,借着远处的火光,百里婧瞧见男人的唇形,却没法用言语来描述它的美。这世上有一种都雅,会让人连行动都游移了半分,何况这个男人只是暴露一张嘴罢了。
“陛下,不管如何,在坑杀六万突厥俘虏以后,西秦已与突厥势不两立,且西秦大帝亲笔手札与大兴交好,这对于大兴和西秦来讲都是功德,陛下可顺水推舟成全了百姓早日安宁的欲望……”
“不!我要和他一起走!”百里婧挣扎出来,刚强地将司徒赫扶了起来。
司徒赫底子没有高兴,他怒不成遏地推开她:“你快点走!现在!顿时走!我能如何样?我很好……”他急得快疯了:“我真但愿这是我做的一个梦……”
是她的声音,没错。
耶律綦只得摆设好边防,忍着莫大的怒意返回突厥大营,路上亲卫兵道:“元帅,西秦人劈面一套背后一套,言而无信,实在可爱之极,特别是阿谁西秦大帝,弑父夺位的大逆不道之事都做得出,数年前还曾与东兴结合对抗突厥,元帅如何还能信赖他?我突厥六万男儿惨死他乡,这个仇绝对要报!”
可当他的视野垂垂凝集,发明阿谁突厥女人握着匕首起家,面纱下的那双黑亮眼睛朝他看过来时,司徒赫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瞳孔刹时睁大:“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