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太后娘娘身边的曹公公本日一早没了,这是多么大事,午前也未曾听太后娘娘提起。后宫之事臣妾想必还是稚嫩了些,竟不得太后娘娘信赖。”在黑甲军搜索之时,百里婧停在白太后身侧,俄然淡淡提起。
她说得如此随便,涓滴不感觉本身此举逾矩,任白露跪着,她松了手:“白郡主这膜拜大礼虽说不为过,但册封后再跪也不迟。还是别闹了,让太后平静平静吧。宋嬷嬷,你们能够替白郡主验身了。”
白露用手死死地顶住小腹,她既痛且怕地咬紧了牙关,嘲笑道:“君越,自而后我们一刀两断,再不相干!若我本日不死,它日我必会让她支出千倍百倍的代价!我的孩子死了,她的孩子也别想活!啊!”
“露儿!别再提君越,哀家也许还能保你一命!”白太后背过身去,面无神采地低喝道。
君越一头盗汗,圣旨的事他已晓得,皇后在背后打的甚么主张他却不知,东兴宁康公主他请了多次也未曾请动,现在听皇后的口风,倒是有几分牵线搭桥的意义。可他如何敢信?
晓得白露情意已决,乃至带着自暴自弃的架式,白太后寂静半晌,不得不该允了她:“好,哀家这便命君越入宫。待见过了他,便听哀家的话了结此事。”
百里婧却再不肯藏着掖着,她直接了当撕破了那层恍惚的血肉:“如有朝一日我或是倾儿死在她的手上,陛下是否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当何为么也未曾产生过?”
“皇后,哀家说过要给你一个交代。现在白郡主腹中的孽障已没了,她的命也没了半条,皇后何必如此咄咄相逼?酷刑逼供之下,难不成要屈打成招?外朝的那些手腕,何时也入了后宫?!”白太后及时开口,再次将白露的话拦下。
回顾处是九重宫阙白雪茫茫,从没有人爱过他。
白太后实在未曾想到,皇后竟会带着黑甲军前来,她方才让人在外守着,如何守得住这些铁甲将士?别说是禀报,皇后闯出去时连一丝风声也无。
白太后在凤座上坐下,以手扶额闭目养神,宫女在替她捶着双腿。可清净了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外头却喧闹起来。
白露对白太后的安慰置若罔闻,转头恶狠狠地瞪着百里婧,暴露杀人似的疯魔来,咬牙切齿道:“暴虐的女人!你早就晓得!你用心想让我死!”
“皇后这话是甚么意义?白郡主有孕,不过是遭人玷辱,承亲王怎会晓得?皇后莫要混合视听,说这些不干不净的话!”白太后自外步入殿内,两位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针锋相对,说话夹枪带棒。
微微一笑,不等太后发作,百里婧径直入了偏殿,袁出那边已将君越堵住,正在慈宁宫偏殿外。
皇后非常欣喜地点头,笑道:“承亲王入宫,莫不是要去看望太后娘娘吧?本宫午前才去的慈宁宫,那儿可好生热烈。”
小寺人吓得蒲伏在地,慌道:“太后娘娘,主子有天大的狗胆也不敢胡说啊!主子在国公府门前见到了宫里来的肩舆,说是本日便要迎皇贵妃入宫!”
“皇后真是稀客,自入宫以来,从未踏入哀家这慈宁宫半步,本日是甚么妖风把皇后这金贵的身子刮来了?”白太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