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点了点头,想要抽出腰间的匕首递给楚沉砂时却蓦地发明本来还流血不止的伤口已经止了血,他顿时瞠大双目狠狠的看向楚沉砂,复又想到了甚么紫色的眼眸亮晶晶的闪着希冀的光。
“小叔叔。”她轻喃,丢下灯笼便奔上去,手还没有触及到紫衣男人的衣角,露在氛围中的颈项上便贴上了一把冰冷至极的薄剑,剑身闪着寒光倒映着她肥胖惨白的脸颊。
看似慈悲为怀,倒是凉薄得能够。
“是吗?”掐住楚沉砂颈项的红衣男人轻笑,眼眸扫过满地的银钩和楚沉砂用手按住的伤口,松开手站起家对着身后的人叮咛道,“去追!”说完不再看楚沉砂,抬步便向楚沉砂指的方向追去。
楚沉砂顺着楚墨的眼神径直抽出了他别在腰间的一把匕首,只取下灯罩将匕首放到火上烤了烤停止消毒,对着楚墨胸膛的位置便是一刀扎了下去。顿时那迸射的鲜血溅在楚沉砂惨白的脸上,沿着她美好的下颌一向流到纤细的颈项,她看着楚墨通俗的眼眸挑衅的伸出小巧的舌头,快速的将嘴角边的血迹卷入口中,然后暴露对劲的笑容来。
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落在东风摇摆的柳枝上被渡染了离别的忧愁。入了夜的街道上只要寥寥无几的路人撑着油纸伞快步的疾走,楚沉砂裹紧了身上过于广大的石青色对襟长袍,一只手提着一盏发黄的灯笼,缓缓的走进一条阴暗的深巷里,巷道两边是高高的马头墙刷着惨白的呢子,古朴而深幽。
渐渐的楚沉砂闭著眼,心中只要一个激烈的动机,如果这一次她还能活着,便是老天也不能再将她和楚墨分开了!
“主上……”楚墨身边的黑衣女子刚想禁止便闻声楚墨一声不耐的呵叱,“闭嘴!”
也不是楚沉砂吝啬,实在是在这个瘠薄的九州大陆上要研制出速效止血药这东西,还实在是一件极其费工夫的事。在这个因为一点伤口便能流血而亡的期间,止血药便显得格外的弥足贵重了。而她固然是个法医,根基上只碰死绝了的尸身,不过有备无患老是让她感觉放心些。
楚沉砂感觉如果连老天都以为她和楚墨之间的爱情是一朵无果的花,那么她来到这个乱世九州的天下或许算作是一种对楚墨一世英名的成全。没了她存在的阿谁天下,她的楚墨还是会是世人敬慕的帝国最年青的少將,是楚家最高傲的担当人,是统统贵族蜜斯竞相寻求的夫君。
楚沉砂拿开架在颈项上的薄剑,渐渐的蹲下身,看着那分外熟谙的脸声音不觉的便轻柔了几分,“我要你发誓——”楚沉砂一个字一个字的说着,眼睛紧紧的盯着紫衣男人标致的紫眸,声音果断而固执,“止此平生,终你一世,不离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