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奉告你,那是王爷派人放的火。重新到尾,你都是棋子,被王爷操纵的棋子……”
林琅接下来的话,完整把凤九歌打入万丈深渊。她听到林琅问,“凤九歌,你当真觉得三年前王爷是迫于那道先皇遗照才娶了你?”
祖父双目圆瞪,“死?死就能赎你的罪孽?死就能换回我凤家三百条性命?若你还是凤家子孙,就归去报仇,杀掉那些欺我凤家辱我凤家的宵小之徒!”
他的意义?他竟恨她到如此境地!
休书念完,身边的丫环又递上来一副卷轴,林琅握在手中,晃了晃,“凤九歌,晓得这是甚么吗?这是卖身契,你的卖身契。从今今后,你为歌姬,服侍各种男人,不死不休。”
泪水如决堤的大水,顺着脸颊一起往下,恍惚了双眼。凤九歌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墙角。她如何就忘了,他是疆场上所向披靡战无不堪的“死神”,是举朝高低闻风丧胆的嗜血王。八年前,她如何就瞎了眼,独独看中了他?!
祯元十年冬,腊月十四。
再过半月,就能在院中看到朝气勃勃的气象。三年来,年年如此,相差不过一两日。
凤九歌站在窗前,盯着银装素裹的小院入迷。
“不乐意?”林琅打量了她一番,嘴角牵起讽刺的笑,“不是口口声声只爱王爷,情愿为王爷做任何事吗?让你当歌姬是王爷的意义,能为王爷分忧,你不感到欢畅吗?”
这是墨王府最僻静的角落,院中零散种着几株海棠,树干上,枝杈上,堆满厚厚的积雪。凤九歌晓得,那雪下有鲜红色的花骨朵,豌豆般大小,嫩生生,胀鼓鼓,待雪化去,阳光轻柔一晒,轻风悄悄一吹,就会开出灿艳非常的花来。这也明示着,又一个春季的到临。
……
“你不是喜好勾引男人吗,今后,你能够大风雅方地勾引任何一个过府的男人,让他们在你身上肆意踩踏。如何样?是不是很高兴?本宫也替你高兴!好歹姐妹一场,不亲口奉告你这个喜信,我这个曾经的mm还真是过意不去。”
“林侧妃,奴婢这就去通传……林侧妃。”门外,传来流珠孔殷而又无可何如的声音。明显,没有拦住林琅。一个小小的丫环,岂能拦住身份崇高的墨王府侧妃。就连她凤九歌,也拦不住林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