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和顺一笑,拉住大乔的小手:“也许我能为女人排忧,随我来吧。”
孙策本反应奇快、颇善言辞,此时面对大乔,却一字抵赖也说不出:“莹儿,我不是为了监督你父亲,只是袁术派你父亲督军,名为帮助实为监督,我是不得已才……”
吴夫人玩弄着茶盏铜壶,头也不抬:“若非晓得女人会有本日,当初就不会出言相劝。”
孙权和孙尚香见吴夫人带大乔前来,面面相觑。想起那日大乔不辞而别,孙策焦心万分,仿佛疯了普通,孙尚香明眸骨碌一转,做样捂住耳朵:“母亲,我甚么也听不见,让我在这里待着……”
吴夫人那里听这些,将孙尚香拦腰抱起塞给了孙权:“去找你们程普伯伯和黄盖伯伯,让他们带你们练箭。”
当务之急,便是要安抚大乔的情感,周瑜冲孙策递了个眼色,起家退出了中军帐。孙策赶快将手中密函胡乱一折,硬着头皮解释道:“莹儿,徐州败北,乔将军虽负伤,却能够早日回寿春医治疗养,一定是好事,你不要太担忧……”
听到吴夫人的声音,孙策赶快放手施礼:“母亲。”
周瑜与孙策未想到大乔竟在门外,两人瞠目结舌,相视一眼,不知所措。李丰乃细作之事,大乔究竟听去了多少,又会作何反应,他二人没法料想。现下既牵涉到孙坚遇伏之事,便是千难万险,危急重重,若大小乔再牵涉此中,孙策与周瑜便会愈发掣肘。
哪知大乔听了这话并未宽解,纤瘦的身子一僵,半晌才抖抖道:“你……手里的并非军报罢?莫非你……在我父亲营里安插了眼线?!”
营帐里,孙权正在看书,孙尚香则在一旁玩弄着兵刀剑鞘。吴夫人叮咛孙权:“仲谋,你带尚香出去玩。”
待孙权与孙尚香拜别,大乔依着吴夫人坐下:“夫人说能为长辈排忧,莫非夫人晓得我的痛苦?”
大乔迤逦行至中军帐外,方欲请保卫通报,却模糊听得孙策说本身父亲病重负伤,大乔再也顾不得礼数,小步跑入帐去,急问道:“我父亲如何了?那里受伤了?”
两人你追我挡,拉扯之际,竟来到了吴夫人的营帐外。吴夫人听到动静,掀帘而出,轻道:“大乔女人、伯符。”
大乔一向觉得吴夫人之以是反对这门婚事,乃是但愿孙策能迎娶家世家世更加显赫的女子,现下听吴夫人如是说,大乔非常惊奇,杏眼圆圆,好似如何也想不明白。
见大乔哭得梨花带雨,吴夫人递上素帕,手中佛珠渐渐:“大乔女人此次返来,还未得相见,现下如偶然候,无妨请女人入帐喝杯茶罢。”
孙策仓猝去追,却想不清楚如何与她解释。两军并肩作战,相互安插细作再所不免,可对于大乔而言,一头是孙策,另一头则是本身父亲,两方这般公开算计角力,定会令她难以接管。
大乔好不轻易忍住的眼泪又簌簌落下:“夫人的顾虑,长辈并非未曾思考过,可长辈自欺欺人,只想着父亲与孙郎皆是磊落之人……本日听闻他们互派细作,相互顾忌,一时未能禁止,给夫人添费事了。”
吴夫人放动手中的佛珠,悄悄一笑,如秋阳般温暖:“我早晓得你们俩的脾气,无妨早些将话说开,免得曲解太多,徒增内哄,反倒令亲者痛仇者快呢……”
孙策心下焦心,却不敢违逆母亲,只得万般不甘心,无精打采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