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婶望着小乔,既心疼又无法,叹道:“夫人与大乔夫人真是姐妹情深,方才听人来回报,大乔夫人担忧夫人的身子,已先一步到我们府上了。”
小乔几分茫然,望着大乔不解道:“我听人说,伤了姐夫的是许贡的门客,俱已被蒋钦周泰正法了,方才姐姐又说周郎要替姐夫报仇……”
行路漫漫,紧赶慢赶着,小乔终究乘车回到了姑苏城,见马车停驻在周瑜府宅门前,她恳求周婶道:“婶婆,送我去将军府罢,见不到姐姐,我的内心老是慌的……”
大乔遭遭到痛苦,小乔并不能感同身受,可她只要细细去想,就感觉如有弯刀钻心,怎一个疼字了得?哀莫大于心死,大乔如是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只怕只是因为天下另有些许牵绊,若非如是,她定然早已跟着孙策去了。
孙权最怕的便是步练师已觅得夫君,脑中不知上演了多少回,本日遇见便想当然认定,这男人与她有私,如是还真是难堪,孙权满心的肝火都转做了羞臊,他抬手挠着头,倒不像是个方承接了兄长衣钵的处所豪强,而只是个用情颇深的少年。末端,还是周泰上前突破了僵局,号召道:“孙将军请两位入府,这边有请罢。”
都说“俏不俏一身孝”,大略是不错的,大乔不施粉黛,一身粗麻孝服,不但没有令她落空光彩,反显得更加绰约夺目,楚楚动听,听到小乔的呼喊声,她秋波一转,回身讷道:“琬儿……”
大乔拉着小乔坐在她事前铺好的软席上,为小乔盖上坚固的薄被,又命下人生起小火炉,哑着本来清澈动听的嗓,每一个字都像是费尽了力量:“我没事,两个孩子也都好,绍儿还不懂事,琼儿也只觉得父亲像畴前一样,带兵兵戈去了……婆母才是最难受的一个,她固然极力忍着,假装固执,两鬓却多了很多白发……”
大乔惨白如纸的脸庞虽写满悲惨,却也透着断交:“你放心,姐姐没事。我已想明白,毫不枉死,令仇敌痛快,必然要亲眼看到周将军和小叔为孙郎报仇,将来到了忘川,也好让他瞑目……”
固然兜头淋了大雨,孙权却还是感觉知名火直冲脑顶,他冒死压着怒意,调息定神,大步走上前去,哑着嗓子唤了一声:“小师。”
那长木修与小乔到底是有渊源的,大乔游移一顿,没有据实相告,只道:“该当另有幕后主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