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不是甚么大事。”少歌扶额。
“少歌！换！换！”挽月孔殷地冲他眨巴眼睛使眼色，高低两个眼皮都粘在了一块儿。
少歌松了口气的模样，谨慎翼翼将那葫芦收进领口里边，找个离他二人远远的角落盘腿坐了。
“谁爱住你这里？他住我的屋子，我屋子又大又标致，谁奇怪你这？“
老头眸子滴溜溜打转：“那…那就算了。”
“仙友休走！我我我再加，再加！要甚么，好筹议！”老头伸手就要抢他的葫芦。
挽月见少歌转了态度，晓得这只狐狸开窍了，捂着嘴偷偷乐起来。
少歌噎了一噎，老脸微红，望向地下的脏老头。
老头见他技艺好，晓得不能来硬的，撅起屁股在那雕像底座下边扒拉了半天，取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葫芦来。
“谢兄，小弟有要事，他日再约！”一拂袖，风普通奔下了楼。
“小娃儿从那里又拐来个神仙？我这仙府可住不下了！不收不收！”老头摆着一只乌黑的爪子。
少歌大惊：“论风月之事，谢兄如果称第二，再无人敢称第一！你是如何得知…”
少歌点头道：“饺子也不见得好吃。”
少歌拔腿想跑。不料一左一右被紧紧抓住。
但见这老头一脸鼠相。
少歌吃紧用手捂住那葫芦，大口喘起粗气，神采一阵赤一阵白。
……
并且，这葫芦怎地有些眼熟……
“嗯哼！”
“实在我是叫人骗了！”
“仙友！我用一段长生咒，换你金丹如何？”老头双眼放光。
挽月听到“长生咒”三个字，几乎吞下了舌头。见少歌不承诺，急得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
“别过来！”他一手握住那葫芦，一手撑在身前，实足防备姿势。
少歌惊骇地点头连连，恐怕他说出这金丹的功效来。
老头更加冲动。长生咒都换不到？这金丹必然是宝贝！
只顾着追她，倒忘了这茬儿！一世英名，一世英名……
他抱动手，跟着她出入各家商店，见她买了米和油，扛在肩上略有些吃力。
“仙友，这是玉龙山天池冰莲子，一万年就这一粒。吃了它呀，只要没死透，甚么伤甚么病都能治得好。不过…单这一件，我就得好好想一想……”老头抓着黑葫芦，一脸警戒。
谢倾宁清了清嗓子，“不过是我抱着他媳妇欢愉，被他逮着了……”
少歌打起十二分精力，不远不近吊在她后边，进了城东城隍庙。
“哼，又想骗我分开我的仙府，门儿…都没有！”老头往下撇着嘴，歪着头，下巴向前勾了一圈儿，活像个抛媚眼的老婆娘。
这葫芦一望就是粗制滥造，偏生系葫芦那几根丝线又质地精美，细心一瞧，竟是细细的编成同心八宝纹样，的确不调和之极！
老神仙正捧着黑罐子舔得不亦乐乎。
他的目光俄然凝在少歌胸前的葫芦上。
倒是诚恳不客气。
少歌哭笑不得，无法地偏头望向窗外，刚好见着楼下有小我抱着后脑勺，蹦蹦跳跳穿街而去。
少歌默了一默，实在…他真没多少经历，更遑论花腔？同小二的闺中趣事，又怎能奉告旁人？让这个浪荡子晓得一星半点，都是对她的轻渎。如此…只好争光自个了。
“再加一段衰咒！唱谁谁衰十年！”
挽月洗了手，牵着少歌的衣袖转到了雕像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