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友!我用一段长生咒,换你金丹如何?”老头双眼放光。
见少歌出去,扔给他一支扫帚,“把上面的蛛丝掸一掸!”
罢了,让她熬炼熬炼,规复得快些,下次也好纵情……
这葫芦一望就是粗制滥造,偏生系葫芦那几根丝线又质地精美,细心一瞧,竟是细细的编成同心八宝纹样,的确不调和之极!
“哦?”
少歌松了口气的模样,谨慎翼翼将那葫芦收进领口里边,找个离他二人远远的角落盘腿坐了。
倒是诚恳不客气。
一对绿豆大小的斗鸡眼,一只危危欲坠的大鼻子,两颗门牙大得能犁田。
半个时候以后,城隍庙里亮堂了很多。
老头眸子滴溜溜打转:“那…那就算了。”
挽月听到“长生咒”三个字,几乎吞下了舌头。见少歌不承诺,急得一个劲儿冲他使眼色。
“这个,金丹!一粒,只要一粒,包管麻绳变金枪!”
“再加一段衰咒!唱谁谁衰十年!”
挽月身形一顿,原地打了个转,目光在他身上一划而过,持续点头摆尾向前走去,口中哼起不成调的曲子,脚步更轻巧了。
莫非,小二那神鬼莫测的医术就是习自这位老神仙?
挽月噗嗤一笑,对劲非常。
“仙友,这是玉龙山天池冰莲子,一万年就这一粒。吃了它呀,只要没死透,甚么伤甚么病都能治得好。不过…单这一件,我就得好好想一想……”老头抓着黑葫芦,一脸警戒。
“本来是如许!”谢倾宁了然叹道。
挽月见少歌转了态度,晓得这只狐狸开窍了,捂着嘴偷偷乐起来。
他的目光俄然凝在少歌胸前的葫芦上。
他潜到那人身后,轻咳一声。
少歌打起十二分精力,不远不近吊在她后边,进了城东城隍庙。
他抱动手,跟着她出入各家商店,见她买了米和油,扛在肩上略有些吃力。
谢倾宁清了清嗓子,“不过是我抱着他媳妇欢愉,被他逮着了……”
并且,这葫芦怎地有些眼熟……
少歌默了一默,实在…他真没多少经历,更遑论花腔?同小二的闺中趣事,又怎能奉告旁人?让这个浪荡子晓得一星半点,都是对她的轻渎。如此…只好争光自个了。
见少歌推委,谢倾宁扯下腰间玉佩的璎珞来,三下五除二打个活结把那葫芦挂在少歌脖子上。
谢倾宁递头过来,贼兮兮笑道:“林老弟昨日究竟玩了甚么新花腔?我观老弟的神情,既食髓知味,又不甚纵情。”
“不瞒谢兄。倒也不是甚么特别的,只是昨日的女人虽合意,何如小弟有些不顶用…”他故作黯然。
故意帮她一把,又怕人多眼杂,招来费事。
“仙…仙友!你这金丹……”
“嗯哼!”
挽月撸起袖子,拎来两桶水,弄湿了抹布利落地擦起灰来。
他皱着眉头踌躇了半天,似是有些拿不定主张。
老神仙正捧着黑罐子舔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