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昇扁扁嘴，感受那药膏的凉意下去，伸手扯过被子盖上，侧过身子，眼巴巴地看着皇上。
沈亦非恍然。
“免礼。”高胜寒抬手虚扶一把，顺势将他手中的药瓶拿过來。闻闻看看，伸脱手指沾了一点，冰冰冷凉的，带着淡淡的药香，她顺手朝或人的屁屁抹去。
“这一次，朕封赏楚大人和楚夫人，教子有方。”再另赐个甚么物件儿给张姨娘，也算是替她撑腰的意义。楚骏也不是傻子，天然晓得今后该如何做。也不是她看不上楚夫人，要怪就怪这封建轨制答应妾室的合法存在吧！实在是……操蛋的男权！
“坐。”高胜寒和蔼地说。沈亦非的确受宠若惊，张口想说“不敢”，只是看到皇上那清冷安好的面庞，到了嘴边的客气话倒是说不出來，默了默，找了离床边有些间隔的椅子坐下。
楚云昇内心是欢畅的，只是他还是暴露一副委曲的模样，谨慎翼翼地开口：“皇上赏小臣这些俗物，不若赏小臣的姨娘……”话也不说尽，只眨动稠密弯翘的长睫，期呐呐艾地看着对方。
“与人来往，半虚半实，与朋来往，至心待之。天长日久，跌个两跤，总会辨别出谁是值得本身至心托付的。”
沈亦非被问得一愣，下认识张口辩驳：“非也。小臣从不敢小瞧任何人。只是……”有些无所适从。
沈亦非从速施礼。“皇上金安。”手上那药膏扔也不是砸也不是，就这么难堪地拿着，烙铁般烫人。
但是，她呢？要不是占着这个名头身份，是不是也像楚夫人以及许很多多女人一样，看着男人的神采过日子？
高胜寒想着这一名好歹还是伤患，刚才看到那青紫淤肿的屁屁也有点吓人，对方这一次的确摔得狠了，便沒有避开，只得悄悄运气，接住了飞扑过來的美人。饶是做好筹办，她还是差点被对方扑闪了腰。
沈亦非骇然，目不转睛地瞪着楚云昇那张看似骚包却又带着点点滑头奸滑的脸。对方似有所觉，瞟了一个眼风过來，百媚顿生，风情万种！
高胜寒歪着头想了想，轻笑一声：“怕是不当。”看对方晶亮的小眼神渐渐暗淡下去，她也感觉不忍。只是，姨娘就是姨娘，哪怕有再多委曲再多不堪和痛苦的过往，“如何都越不过你的嫡母去。你若想给你姨娘长脸，就得真正做出一番成绩，有了功名和官身，不愁你姨娘过得不好。”
皇上的表情又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