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家打水烧水的地儿都在内里的院子里,这烧壶水也得折腾半柱香的时候。
“我去我去,你先歇着,我一会就来。”
“如何了如何了!你这是没了爹还是没了娘啊,哭的跟小白菜似得……得嘞,让我看看,谁欺负我们的小霸王曲砚曲老爷了……”
秦羽见他这副体虚绵软的模样,又心疼他又是沿街乞讨又是翻身越岭的走山路,哪儿许他再折腾。
“欢儿,你连日来都没歇息好,还是快歇歇吧,恩公他们都是本身人。”
“老板,钱放桌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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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洗!”曲砚红着眼睛,义愤填膺的用手拍着桌子“我要留着这证据,让秦县令看看,这是证据!!!证据!!!”
“你们你们……都没人道!”曲砚呜呜的又大声哭嚎了一声,但是茶杯还是冷静的放下了。再扣下去,他就要倒贴钱了。
容珩趁着曲砚被呛得咳嗽的劲儿,跟苏二丫解释道:“详细环境我也不是很清楚,仿佛那小乞丐是秦羽故乡那边来的人,路上遇见了山贼,一起吃尽了苦头才落魄成了乞丐,好不轻易摸到秦羽的家里了,秦羽恰好去衙门上了,这又追去了衙门里,衙门里的几小我正拿曲砚打趣,说他甚么时候能成为县太爷夫郎呢?那乞丐就不由分辩上去给了曲砚一巴掌。”
曲砚微微一愣,仿佛没反应过来苏二丫问的这甚么意义。容珩已经默契的答复道:“柳涵生在厨房里筹办给寻欢楼送的半成品点心,赵小五怕曲砚吓着满水,领着满水进屋了,杜如非说归正店里上午不开张了,他不如归去陪曲宁,曲宁现在都五个多月了身子沉得很。”
刚才说到哪儿来着,此人生就像一锅乱炖的烩菜汤。真够混乱的!早上才跟曲砚吵了一架,这还没过一个时候那小魔王报应就来了,哈哈哈,被人清算了?清算的好!
苏二丫一个没绷住,就笑出声了。
可还没走到家门口呢,曲砚那惊天动地的嚎叫哭喊声就传出来了。
再一想,一个如此仙颜的男人,遭了山贼劫车,却能凭着往脸上身上摸粪泥逃过一劫,也算是个敢作敢为的男人了。
苏二丫埋着头猛吸溜一口,头也没抬的朝许老三挥了挥手。
容珩坐在曲砚的劈面,幽幽的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明天上午因为你没开张已经扣除了你五两银子了,再扔茶杯加罚一两。”
这秦羽可跟曲砚不一样,到底是过命的友情,苏二丫内心还是偏帮着秦羽多一点。
洛承欢见秦羽走了,也就从软榻上直起了腰,妖娆阮媚的气质刹时变成冷凝凉薄的目光。
曲砚咬牙切齿:“他丧芥蒂狂……他穷凶极恶……他丧尽天良……他惨无人道……他灭尽人道他……”
要真是秦羽的青梅竹马来了,还历尽千辛万苦走了好几个月,穿山越岭吃尽了苦头,到头了发明这秦羽身边又有个“点心”蓝颜知己,这还不得打翻了醋坛子。光着一照面就给了曲砚一个大巴掌,就申明此人可不是软柿子,要真闹起来了,秦羽也不晓得对付的来不。
老许家的老三背着两筐子木料从烩菜汤的小摊上路过,和苏二丫号召了一声,催着她回家看看。许家是给苏二丫竹叶青酒供应竹炭的人家,过年还送过腊肉腊肠甚么的,两家也算是熟络,这话语里就带着些打趣的意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