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称呼,可真让人浮想连翩。
一颗泪滴在小闲脸上,小闲摸了摸,脸上一片泪痕。
梅氏院子里丫环仆妇很多,小闲和小菊进不了梅氏屋里,平时也就是跑跑腿,混日子。
小闲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转过身结结巴巴道:“姐姐如何晓得……”
小闲低低应了声“是”,走出房门,**早就湿了,被廊下的风一吹,遍体生寒。
小菊欢乐地捧来两个匣子,翻开来,一匣鱼儿外型的绿豆糕,一匣油腻腻的麻花,还透着香味儿。
大抵梅氏气消了,第七天上,小菊引大夫过来诊治,敷了金创药后,伤好得很快。
小闲侧过身,屁股碰到褥子,疼痛难忍,忍不住哼了一声。人家穿越,她也穿越,穿成小丫环也就罢了,还是个挨了三十棍子,屁股被打得稀烂的小丫环,再没有比这更悲催的了。
梅氏便从袖中抽出一条香喷喷的锦帕,虚点了点眼角,道:“她这是记恨我呢。”
接下来的日子,小闲一向在这间屋子养伤。这儿偏僻,并没甚么人颠末,只要两个八九岁的小丫环香儿和苏儿偶尔过来瞧瞧她,传些府里的闲话。
这两天结了疤的皮肤痒得短长,小闲不敢用手去挠,折腾到天快亮才迷含混糊睡着。睡梦中又回到公司,对一大票部下好一通训,直说得口沫横飞,大失白领美人的仪态。不对,脸上真的湿湿的。
少年“嗯”了一声,挥了挥手,对小厮道:“走吧。”
这是回廊绝顶一间斗室子,一张匡床放在屋正中,墙角一个窗户开着,清爽的风吹出去,小闲深深地吸一口。
身为一个当代穿越者,小闲为那位没有见过面的卢国公夫人感到愤恚,老公非要跟小三腻歪,她有甚么体例呢。还没感慨完,院子里传来的脚步声转移了小闲的重视。
室内暗淡,一股难闻的霉味挥之不去,小闲双眼板滞趴在褥上,想不通跳下泳池救人如何会穿到平行空间的当代,成为一个十岁的小丫环。
小闲只好学着电视剧中的调子,道:“见过姨娘,谢过姨娘活命之恩。”
小菊捅了捅她,道:“姨娘来了,还不快起家见礼。”
卢国公育有四子,却不知面前的少年是老迈还是老二,只好含含混糊道:“见过郎君。”
晚餐时,小菊仓促放下食盒就跑,掌灯时分才返来,心不足悸道:“下午可把我们吓坏了,汪嬷嬷俄然过来,训了姨娘一顿。”
梅氏又滴了两滴泪,让小菊出去,道:“你刚来,不懂府里的端方也是有的,但是你原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如何这么不懂礼数?卢国公也是你能勾搭的?经验你,是为你好,如果落在夫人手里,可不是打几棍子能告终的。”
俄然身材撞在重物上,耳边传来“哎哟”一声叫。小闲忙扭过脑袋放下油纸伞,只见面前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饶有兴趣似笑非笑地瞧她,少年中间,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瞪了她一眼,道:“走路也不带眼睛!”
梅氏对劲地点了点头,让人把小闲抬出这间又脏又臭的屋子,回到本来住的屋子,又赏了两样点心,照梅氏的原话:“好生歇着,我另有重用。”
照说卢国公府的吃食应当很甘旨,小闲却勉强吃了一根麻花,又尝了一口绿豆糕,再不肯吃,不管小菊如何劝,小闲只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