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被梅氏刺激到了。小闲二话不说,打水把她脸上的胭脂水粉洗掉,道:“你也想给人当小妾吗?”
两人是好姐妹,小菊并不讲究,就着小闲咬过的边沿接着吃起来。两人恰是长身材的时候,一天只能吃两餐,佐餐以素菜居多,以是常常肚饿。
小闲道:“气候渐热,不如做橙味酸奶,加上饴糖,用冰镇了,酸酸甜甜的开胃。”
小闲对她的遭受深表怜悯,对她做出来的菜却没有咀嚼的欲望,幸亏沙锅里的猪肘熬得烂烂的,盛在青瓷碗里端上去后,还剩下小半沙锅。小闲吃了两盏,又用帕子包了两块肉厚的肘子带给小菊。
太阳明晃晃挂在空中,知了时断时续地叫着,虽说不能白天宣淫,但国公爷一贯不靠谱,梅氏天然是予取予求的,两人一番狠恶活动下来,确切应当筹办些平淡些的菜。
这是要抢秀禾饭碗的节拍吗?幸亏秀禾四肢发财,脑筋简朴,要不然今后连稀粥都没得喝了。
连着吃了三盏,小菊才舒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道:“我这里另有两个包子,你尝尝。”
小闲被摇醒,梆子才敲四下,看清面前一张涂了厚粉的脸,吓得整小我噌的坐了起来。
依依过来唤小闲:“姨娘有话问你。”
秀禾主厨,小闲烧火,两人部下不断,嘴也没闲着,几句不着陈迹的马屁过后,秀禾翻开话匣子,诉说在大厨房如何受架空,被派到梅姨娘这没有前程的小厨房。
小闲递过一盏用井水镇过的李子蜂蜜汁,是用新上市的李子去核切小块加牛奶和蜂蜜调制的。小菊倒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极是好吃。
小菊蹙眉想了想,踌躇道:“当小妾也没甚么不好啊,姨娘的衣服很标致,金饰都是金的,头上插三支步摇呢,可都雅了。唉,就是夫人短长了些。”
梅氏吃着面,脸上粉饰不住的对劲之色。
筐子里有葡萄、李子、桃子、橙几样生果,梅氏喜饮三勒浆,筐里反而没有南洋来的那种做三勒浆的果子。
幽州土话(浅显话)跟这里的京话有很大不同,小闲暗中学习,现在底子听不出甚么口音了,梅氏的唱腔虽如黄鹂般委宛,小闲愣是一个字没听懂。
宿世,小闲是个吃货,专业的时候全用来搞鼓吃的,旅游也是为了寻觅美食。穿到这儿两三个月,每天吃稀粥面片儿,嘴里早就淡出花花来了,现在有机遇呆在厨房,天然要和秀禾套套近乎。
柔媚的歌声传来,两人往东配房方向望了一眼,小菊吐吐舌头道:“国公爷最喜好听姨娘唱曲儿了。”
把小菊叫来,和秀禾三人吃着特地留下来的荷叶包饭就着羊肉汤,差点把舌头吞下去。
小闲站在人群前面,看着这个十六岁却嫁作别人妇的少女,说不清内心甚么滋味。
小菊听得如痴如醉,拉着小闲来到假山后。小闲探头望去,翻开的窗户里影影绰绰的,梅氏身着几近透明的翼蝉纱,小巧凹凸的身材在灯下纤毫毕现,两道炽热的目光随她边歌边舞挪动。
小菊难堪隧道:“以是我拿不定主张嘛。”
小闲没好气道:“你不是说,府里很多姨娘进门没多久便被夫人或打死或发卖,不得善终吗?你也想如许?”
小闲把赏银和这个月的月例放在一起,香儿在门口喊道:“小闲,依依找你,快去。”